起来,朝门口看去。
果然。
看清楚来人,他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啧了一声。
“你怎么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哪天你把家产败光了,我都是在新闻上知道的。”
梁云辞双臂环胸,缓步走了进去,拉着椅子坐下。
梁赫野满不在意,直接躺下,但腿曲起,一条手臂枕在脑后,闭上眼睛缓神。
“我就是半年不露脸,咱们家的家产也败不完。”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张了张嘴,侧过脸看梁云辞。
“你不在帝都呆着,跑回来干嘛?”
“你说呢?”
梁赫野想了下就知道,肯定是管家啰嗦了。
多事。
他深呼吸一口,睡觉被打搅,有点烦躁。
梁云辞看出来了,淡定地歪在椅子里,用手敲了敲床头柜。
梁赫野没给仲夏留面子,仲夏却给他留了礼物。
一只手表。
是她离开仲家的军工厂之前亲手打造的,内部构造精妙绝伦,更和仲家的安全网联在一起,能防身,更能随时摇人。
梁赫野拿到手表和信封,两样东西都没看,全锁进了书房抽屉里。
事实上,信封里没别的,只是手表的使用说明书而已。
仲小变-态始终觉得,哥哥很好骗,需要更好的保护。
她走了,也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这场“飞来横祸”来得快,去得也快,梁赫野吃了两个月的免费午餐,付出的代价是,看到包装稍微朴素点的中餐都觉得难受,完全没胃口。
他连着十几天,没在家吃一顿饭,到处应酬,吃西餐吃得想吐。
吃不好,也就睡不着,更接着心情也不好。
于是,在梁大少爷三十四高龄那年,终于又返老还童,重新会闹脾气了。
他扛了半个月,终于不想装了,直接翘班,在家躺着。
管家观察之后,觉得情况有点严重,悄悄给梁云辞打了电话。
梁云辞不清楚细节,但听到仲夏忽然走了,就察觉出问题不大对,她没找梁赫野,直接找仲桉白问情况。
仲桉白是什么人,这种兄弟不愿意外传的糗事,他能说吗?
答案是:太能了。
梁云辞花了十分钟,听完全部故事,然后隔空给仲夏鼓掌。
谈恋爱,还得是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