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似乎真不在家,梁赫野到了一晚上,也没见到她。
仲家人多,平时很难聚齐,这回是全家都在。
梁赫野之前出国,基本都在仲家混着,因为脾气相投,仲夫人几乎拿他当儿子待,他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到了仲家,一切随意。
这回不同,就算知道仲夏不在,他也没乱走,要了最僻静的房间,典礼之前,除了健身吃饭,也就是一个人开车出去逛逛,尽量避免碰见仲家人。
典礼前夕,他在户外泳池游泳上来,经过餐厅,就近让佣人送餐上楼。出来时,竟然迎面碰见仲夏。
他身上是白色长款浴袍,脚下是简单的拖鞋,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
仲夏则是长袖长裤,背着书包,怀里抱着书。
乍然对上,俩人都愣了下。
梁赫野后悔,早知不听仲桉白的鬼话,就该住在酒店里。
他薄唇抿紧,本想保持一点大人的风度,主动说句话算了。
谁知,仲夏一句话没说,跟他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快步绕过他,直接走了。
梁赫野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飘下的两片树叶,无语值瞬间飙到了最大。
嗤。
他不爽地拧开瓶盖,灌了半杯水,拉着脸上楼。
没多久,仲桉白约他喝酒。
他正烦着,觉得喝两杯也好。
仲家的酒窖大得惊人,里外三层,跟图书馆一样。
俩人亲自下去选酒,梁赫野只挑最贵的。
拎着酒,他们默契地去了酒窖最里面,那里藏了个休息区。
推开三楼的门,还得再下一段楼梯才能到。
走到楼梯中间平台时,下面的说话声传来。
“梁赫野在家,你怎么不去见他?”
“还没有想出新办法接近他,不想露脸,他会烦我。”
梁赫野脚步一顿,立刻听出,有道声音是仲夏。另外一个,不用说,是鹿呦呦。
他们进门,发出了动静。
说话的俩人都很警觉,立刻停了说话,往他们这边看来。
因为酒架太多太大,视线虽然能传过来,但中途被截断,很难看清晰。
而且,仲桉白动作很快,抓着梁赫野的手臂,避到了酒架后面。
梁赫野瞪了他一眼。
干什么?
仲桉白往里努努下巴。
仲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