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手指一下子停了,紧张地低头。
“哥哥,弄疼你了吗?”
梁赫野感受了下,似乎是耳朵上火辣辣的。
不等他回答,仲夏已经发现了问题。
“你耳朵后面有伤。”
梁赫野估计也不严重,顶多就是擦伤。
仲夏却有点自责,喃喃道:“我竟然没发现……”
“已经结痂了。”梁赫野道。
仲夏知道他的脾气,最烦磨磨唧唧。
所以她不多做停留,只是记着等会儿检查一下,然后就避开他的伤口,继续帮他洗头。
洗完了头,梁赫野站在桌边,自己吹头发。
仲夏很想帮他吹,被他拒绝了。
吹风机响起。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拨动头发,让水分随风而去,飞起的发丝,逐渐变成柔软干燥的模样。
梁赫野打从娘胎里出来,得到的爱意无数,听过的表白更是花样百出。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三十四高龄这一年,会被小他一轮还多的小毛丫头,追着说喜欢。
这感觉怎么说呢。
他再三琢磨,得出结论。
就是他么被山大王给抢了的感觉!
!
唯一的区别是,山大王说话软萌中听,办事张弛有度,伺候得他完全挑不出错,搞得他有脾气也没处发。
他看了两次医生以后,能正常吃饭办公,小山大王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充当秘书和佣人。
只要是需要看的,她先看了,然后高度概括给他,工作效率比他的秘书还高。
到了吃饭休息,她给他切的水果,都是用模具压出各种形状的。
他起初觉得幼稚,吃得多了,放进嘴里的时候,竟然开始猜测,这块西瓜是熊还是猪?
而且,仲夏为他做这些事,明显是越干越起劲儿,有时候他提一点小要求,她会特别高兴地答应。
在他身边呆着,她永远不知厌倦。
他不能到处走,骨头也变懒了,会睡午觉。
睁开眼,只要他发出一点动静,耳边就会传来她的声音。
“哥哥,你睡醒了吗?”
这日子过得,既像上帝,又像宠物。
梁云辞还没来,梁赫野已经不想她来了,免得被调侃。
他心绪逐渐平复,也不着急立刻跑,自己一通电话让梁云辞别来了,盘算着时间,等一周后去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