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姐姐说,这个盒子可以保温的!哥哥可以吃到新鲜温热的糕点了!是不是很厉害?”阿虎有些献宝的说。
扶月面色惨白,他扶着门框的手指骨节逐渐发白,喉结上下滚动,他才对阿虎说:“阿虎,我今天有些吃不下,你偷偷吃掉,不要告诉阿梨姐姐好不好?”
阿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扶月,然后说:“哥哥,你不舒服吗?”放下也顾不上糕点了,几乎是立马就想去扶他。
扶月摸着阿虎的头说:“怎么会?就是突然站起来有点累,需要躺一会儿。阿虎答应哥哥好不好?哥哥不想让阿梨姐姐伤心。”
阿虎仔细观察了他哥的面色,再看看他哥温柔的眼睛,还是把盒子塞到了他哥的手心,然后说:“我才不吃!我已经吃过了!反正盒子可以保温,哥哥可以包夜起来吃!”
扶月看着阿虎跑走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盒子,缓缓关上了房门。才关上,他就支撑不住的倒向了桌子,面色惨白。
直到腰被狠狠的磕到,他才被疼痛刺激出一点力气,他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把手里的小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小盒子,脸色越来越白,直到嘴角流出了鲜血。
他有些麻木的坐着,似乎一下子,他就没有了信念。
花神节前后,兽夫中的正夫会给其余的兽夫送花型的糕点。不是仁慈,只不过是炫耀,是地位的象征罢了。
他年少时,曾经见过隔壁的阿荣叔,在花神节拿着一袋桂花糕,面色灰败,几乎是失去信念的吃完了一袋桂花糕,看他眼巴巴的模样,还给他分了一块。
他当时一身都是布丁的衣服,但是却很干净,手也洗得很干净,头发也梳得很整齐,就是眼里看着很荒凉。
“小家伙,长这么好,以后不要轻易出门,相信别的雌性呀!她们会骗人的。她们说的只爱你,也是骗人的。还有,花神节不要吃其他兽人送的花糕。”
扶月当时不明白,因为阿荣叔一直都是温柔又细心的。他很爱他的雌性,听说阿荣叔之前还是贵族家的公子哥,只不过,他和他的雌性私奔了,他知道这个故事,是因为别人都在说阿荣叔傻,放弃荣华富贵,更个什么都没有的雌性。
但他每次都会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二天,阿荣叔就吊死在了他和他的雌性一起种的枇杷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