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但等了得有十几分钟看对方还没动弹的意思,实在忍不住。
罗家楠回过神,冲他扯了下嘴角:“你来过这么?”
“没有。”欧健心说我这一个月的实习工资都不够进去开瓶酒的。
“我有段时间天天来。”
“我去……那……那得花多少钱啊?”
“嗨,有人给结账。”回手把烟头摁熄在垃圾桶上,罗家楠朝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偏了下头,“走,跟师哥开开眼去。”
尽管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是来工作的,但欧健还是略感心虚——进门就是堵华丽的置酒墙,一瓶瓶叫不上名字的洋酒红酒整齐横置于菱形格子里,在柔光探灯的照射下,每一个瓶身上都散发出厚重而静谧的光芒,奢华之感扑面而来。
有位穿着西装的男士上前,阻拦道:“不好意思两位先生,本店七点才开始营业。”
“我们来找人。”罗家楠随手一亮证件,径直朝里走去。
西装男一看是警察,赶紧跟了上去:“你们找谁啊?”
“鲍兰是不是在你们这工作?”
进到大厅里站定,罗家楠环顾四周。这地方的装潢完全变了,不过和以前一样,还是个进来就得花钱如流水的感觉。
“谁?”西装男皱起眉,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没有啊……”
罗家楠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鲍兰不是店里的员工,很可能是外面带姑娘进来的妈妈桑。大型娱乐场所自己不招坐台的陪酒女,都归妈妈们管,互利互惠。这样的人在场面上通常都叫花名,真名没几个人知道。他让欧健把鲍兰的身份证照片调出来给西装男看,西装男盯着看了有一会才点点头:“哦,她啊,她得七八点才来。”
“给她打电话,叫她现在过来。”
“我没她电话,我就一值班的大堂经理……她……她一般都是去包厢那边……”
“那谁有她电话?”
“我问问,我问问。”
西装男听罗家楠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很快便问出了鲍兰的手机号。大约半小时后,鲍兰匆匆赶到,身后有两个身形高挑妆容艳丽的姑娘同行。罗家楠没让西装男告知对方是警察召唤,不然可能今天就见不着人了。
鲍兰四十出头的面相,脸上一看就没少整,高鼻梁尖下巴,笑起来脸上到处都是不会动的死肉。看到罗家楠亮的工作证,她借着拢头发的当口偏头给身后那俩姑娘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刻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