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以往光滑的皮相显出老态。
若是叶辞柏他们见到此时的叶庭之,恐会吃惊不已。
不过几日,他便苍老了许多。
坐在那,望着无一不熟悉的书房,叶庭之眸中流露出迷惘。
他这一生,究竟是对,还是错?
对,对在哪里?
错,又错在何处?
终归未给他想出个答案的机会,京兆尹府便来人了。
听着外面下人的禀报,叶庭之身形微颤,这一天,还是来了。
后悔吗?
说不上来,但问他害怕吗?
害怕的。
一生费尽心思,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到头来,却一无所有。
三个儿女,一妻一外室一红颜,一老母。
此时此刻,无人陪在身边。
回头纵观,只有无尽的黑暗,前路亦是如此。
“叶大人,还请出来,莫要让咱们为难。”
在外久等不到叶庭之出来,奉命前来拿人的衙差上前敲门。
门外接连不断的催促,叶庭之终是缓缓起身,双臂撑在桌子上,一滴冰凉的泪掉落,砸在手背上,很凉,入骨一般的冷。
他走过去。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外头的日光顿时洒落,照得他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睛。
待适应过后,以手遮眼,望向天际。
今日,天儿真好!
“我是叶庭之,我与你们走。”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是对奉命前来的衙差说道。
闻言,奉命而来的衙差松了口气,与同行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二人一左一右在叶庭之身旁。
“叶大人,请。”
叶庭之喉间恩了一声,看向不远处府中的下人们。
他看到他们眼睛里的冷漠和了然,看到他们的面无表情,甚至,看到了他们的喜悦和庆幸。
放眼望去,无数下人,无数个反应,却没有一个有不舍,或是同情,或者怜悯,甚至连可惜,也不曾有过。
叶庭之垂眸自嘲,当真是可悲至极啊。
这时,院外走进来两个人。
一眼,他便认出了,是他最为不喜的儿子。
为何不喜?
叶庭之有片刻的晃神,因为他是祁氏的儿子,是祁继仁的外孙,更是自小便被祁继仁养在身边,这个儿子姓叶,但心却姓祁!
不知为何,他的视线看向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