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次买包三百万,不是我付的?”
“你又买包了?”席延章指着衣帽间,“你也不背,一面墙的包,我进去找一个公文包,轰隆全掉了,把我埋底下了。”
“爱马仕的新款嘛,京圈有三个,周太太有,林太太有,我没有?我怎么统领太太群啊,我的消费一旦降级了,丢的是席家的颜面。”纪席兰狠狠瞪席靳深。
“老三的积蓄,全养你了。”席延章恨铁不成钢,“老二每次回去看文姬,文姬给他塞钱,老二去年的生日,文姬买了一辆宾利,老三的生日你买什么了?”
纪席兰心虚不吭声。
席靳深笑着,“母亲光鲜亮丽,我和父亲也有面子。”他推着沈汐走到前面,“对吗?”
沈汐穿紫色格外的水灵清澈,她附和,“对。”
席靳深笑意更清晰了。
芳姐打开庭院里的小夜灯,目送他们上车。
纪席兰没什么气势了,“沈汐如果真怀了,老三百分百要娶她了。”
“你总招惹老三干什么,哪次你占便宜了?”席延章无奈,“他以前负责侦察审讯,套话,挖坑,心理战,他最擅长了。”
纪席兰用勺子搅拌碗里的药膳,“我对姓宋的也没留情面,老三虽然向着她,不至于太过分,大多数是听我的。轮到沈汐,他竟然大变样了。”
席延章给她夹菜,“所以你不要刁难沈汐了,你何苦得罪老三。”
“你倒是怜惜沈汐。”纪席兰盯着他。
他撂下筷子,“我现在没有一丁点念头了,老三在场你不许提了。”
一附属医院距离老宅有三十公里,又赶上晚高峰,车驶入门诊部,是七点半,比预计迟了半个小时。
今晚的值班医生是席靳深的熟人,老杜。
化验结果催了加急,护士送到诊室,老杜浏览完,“没怀孕。”
席靳深拧眉,“没怀?”
老杜摇头,“高度紧张焦虑,压力大,睡眠饮食不规律,产生的神经性呕吐,和怀孕症状很像。”
蒲华寺的灾祸,皖西县泥石流遇险,拘押调查,这一连串的意外折磨,是险些击垮了沈汐。
她下意识望向席靳深。
男人翻阅着化验单,面目凝重。
老杜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挂水吗?抑制晕眩呕吐的。”
席靳深合住单子,“挂一瓶。”他蹲下,握住沈汐的手,“还想吐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