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学着辨认。”
沈汐心口窒得慌,“您的意思是?”
“你聪明,踏实,有悟性,我何必说破呢。”
席迟徽这时出其不意又打开柜门,两个西裤口袋塞满了首饰盒,姚文姬推搡他,“搬空了?有你这么挑首饰的吗?”
“您不是同意了吗。”席迟徽无辜。
“我同意你挑一两件,你进货呢?”姚文姬掰他手,手心赫然藏了一枚澳白珍珠戒指,“我的极品澳白你全弄没了,这是最后一颗了。”
席迟徽郑重其事,“留一颗,勾起您对其他澳白的念想,不如不留。”
“塞不下了,还塞!”姚文姬掏他鼓胀的口袋,火冒三丈,“连你外婆的祖母绿手串也惦记?”
他振振有词,“外婆不是传给您了吗。”
“那又怎样?”
席迟徽捏住盒子,不撒手,“您传她。”
“法律规定的?”姚文姬气笑,笑了许久,她使劲儿夺,“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原本不信,席璟不解风情,老三暴脾气,席家男人的风流好色都集中在席延章身上了。现在一琢磨,风流贪色未必是坏事,心性不定,对哪个女人也吝啬。纪席兰嫁给席延章三十年了,捞着什么了?老宅是席璟的,公司是你的,大部分房产是他自己名字,钱嘛,席家不剩什么了,席延章比你们三个儿子精明得多,一辈子在防女人,你们倒好,敲诈亲妈讨媳妇的欢心啊。”
沈汐撩眼皮,一扫她,又垂下。
——席家不剩什么了。
纪席兰不晓得,席璟不晓得,姚文姬却晓得。
这些年,二房各司其职,姚文姬在东南亚注册实体工厂,搞境外账户,席迟徽生吞家产,合谋算计席延章,彻底架空了长房和三房。
席延章太信任席迟徽了,甚至太自负了。
姜是老的辣,席氏集团更是他一手创立,他做梦也不相信,小狼羔子的心机手段,早已凌驾于他了。
席迟徽会哄人,虽然首饰柜空空荡荡了,姚文姬的火气没多大,挥了挥手,驱赶他,“滚,一星期内,别在我眼前晃悠。”
他示意沈汐,从卧室出去。
席迟徽倚着墙,沈汐靠在对面的扶梯上,相隔一米距离,小方厅吊着一盏老式的莲花灯,席延章喜欢这盏灯,金白粉的三色光晕,平时很少开,大多开白色、橘色的灯带。这会儿窗外阳光正浓,偶尔云层遮住太阳,视野中的一切雾蒙蒙,影子照得胖胖的,蔓延在地板,连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