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件贵重的饰品,她跟着席靳深经常换住处,住一阵金悦府,住一阵竹苑,完全取决于他的方便,偶尔来不及收拾行李,又临时陪他出差,需要一款百搭的首饰撑台面,以备不时之需。
翡翠耳环镇场子,衬得端庄,她存在包里一年多了。
沈汐特意拿到席迟徽和霍总的面前,为自己铺路,“质地蛮通透的,我花六位数买的。”
“是好翡翠。”霍总识货,“国贸赵太太收藏了一屋子的翡翠,她嗜好这东西,不过她的一百件翡翠,也不敌姚夫人的龙种翡翠珍贵。”
“龙种翡翠不在姚夫人手中了。”席迟徽搂了一下沈汐的腰,“在席太太的小金库中。”
“你准备要回去呀?”沈汐挣脱他,走向挂包架,“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席迟徽一怔,笑出声。
骂自己骂得挺顺口的。
沈汐将耳环塞在霍太太的爱马仕包,迅速抽出手机,趁着席迟徽喝茶的工夫,疾步回房间。
她反锁门,躲在窗帘后,打给邱太太。
“哪位?”
“邱太太,我是沈汐。”
“沈小姐!”邱太太大惊,“您又跑去什么地方了?”
电话那边是急促的鸣笛,邱太太在市中心的红绿灯交口,她靠边停,“二公子是头号危险分子,老邱告诉我,广和集团和地下钱庄的员工指控席延章是幕后老板,二公子是傀儡,他搜集了席延章的犯罪证据,举报了段志国非法偷渡佟大,他撇得一干二净,还立大功了?城府之深,手段之毒,您哪里是他的对手哟!”
沈汐手抖得厉害,唯恐席迟徽发现自己不见了,破门而入抓个现行,她长话短说,“泰国清莱有一个地头蛇绰号老J,地下钱庄的钱以借贷的名义,先汇到老J在国内的户头,老J在边境做橡胶材料和野生菌的买卖,他收货、卖货的方式洗钱,再转移到境外姚文姬的工厂账户。”
邱太太诧异,“姚文姬和泰国的地头蛇有利益勾结?”
她印象中姚文姬美艳高挑,是男人心甘情愿送钱的主儿,她安安分分当阔太太,开个美容院,开个休闲会馆,玩票消遣,一辈子不愁荣华富贵,偏偏她选择走这条暗无天日的死路。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席迟徽昨夜在楼顶和总医院的华主任通话,我在花园,他在玻璃房,隔音好,我不晓得他们密谋什么,总之,提醒赵凯留意华主任,大概率席迟徽交代了他任务,他负责和席延章接头串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