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保证下次一定不乱来。
这种保证能坚持一两个月,有时候短一些,个把星期就又不算数。
他们为这个没少生气,大多数时候都是榕树单方面闹脾气,不肯跟穆瑜多说半句话——最严重的时候,连小蛋糕和纸折的小飞机也哄不好。
但有些人就是比树还要有耐心的,每到这个时候,跑到阳台角落抱着花盆生闷气的经纪人,就会得到一个暂时没有工作的影帝。
年轻的影帝自带小马扎,摆事实讲道理,带着PPT解释为什么这么点大的花盆装不下一棵树,温言细语地哄着经纪人把花盆放下。
这样的一个下午,不会安排任何工作,穆瑜会无所事事到拉着经纪人玩多米诺骨牌,有时候他们也看电影,更多的时候就只是晒太阳和聊天。
穆瑜其实需要大量的休息,所以每个这样的下午,到最后都会被一棵榕树的树荫拢着,不知不觉睡着。
……
回到穿书局以后,荣野曾经很多次做过这样的梦,他盘膝坐在地板上,穆瑜靠着他睡午觉,阳光把片片树叶都染成金色。
那是榕树沉默的私心,荣野后来才察觉到,有些时候他原本并没那么气,被小飞机砸几下,那些别扭早就没影了。
他只是贪恋这样安静的午后,所以下意识这么做。
他在每个黄昏把睡熟的穆瑜抱起来,让他的人类靠在自己怀里,他们一起吹晚风。
荣野并没做经纪人该做的事,在做经纪人的间隙,榕树抽空去参加了穿书局的树屋改造,想办法让自己比床舒服。
他确保自己比床更舒服,然后坐在那里,用几个小时去看柔软的碎发和苍白清秀的眉宇,看有阳光栖落的、安静合拢的眼睫。
穆瑜喝下润喉茶,抬起目光,拽拽他的树:“生气了?是我不好。”
“没有。”荣野把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你现在的身体在恢复,应该适当运动。”
这种通情达理引起了人类的惊讶,被润喉茶呛得又咳了几声,抬头仔细看荣野,甚至拿出啄木鸟牌听诊器试图进一步检查。
荣野:“……”
恼羞成怒的榕树把人抢进怀里,没收听诊器,原形毕露:“你的身体还没好全,为什么跑这么快?”
这种模式才正常,穆影帝放下心,从书包里掏出便签本,撕下一页盘膝坐好,开始折纸飞机。
这所学校的小麻雀见多识广,在栏杆上蹦蹦跳跳,一边小声叽叽喳喳议论“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