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见,好好叙叙话吧。”成敛见劝说无效,又暗骂杜成峰老狐狸想得周到,笑呵呵起身告辞。
(三)
送至门外时,杜昕言趁父亲与成敛告别,拉着卫子浩在一旁沉声问道:“以你昙月派的势力,真的查不到她在哪儿?”
“我真不知道,离京很长时间了。”
“往哪个方向走的?”
卫子浩翻了个白眼,沈笑菲对他起了防备之心,一出京城就和嫣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嫣然出身昙月派,自然懂得如何避开他的眼线。他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杜昕言出言诱道:“你不是想找到无双吗?和定北王走得最近的人是她。救他一命的人也是她。眼下寻找定北王,她没准能提供线索!无双还在高睿手中,你瞧着办吧。”
卫子浩叹了口气说:“你当高睿是猪啊?他不过利用沈笑菲,怎么可能把后路都告诉她?”
杜昕言没有再问。他后悔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一年的时间,数次交手,或她算计,或他假装被算计,真真假假,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赢家究竟是谁。不知不觉中,这个诡计百出的小女子已经擒获了他的心。
今日见到父亲,他对她只有感激,只有愧疚,还有长舒一口气的放松。纵然他想试着去理解她不得己的计谋,心里仍有结未解。父亲的平安解开了这个心结。
他深深看了卫子浩一眼说:“如你找到她,替我带句话,她来见我最好,否则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卫子浩见杜昕言一本正经,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救走高睿的人真是嫣然呢?小杜对沈笑菲的上心,自己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他翻身跃上马,大笑道:“如果我见到人,一定替你把话带到!”
等父子俩重新回到屋内坐下,杜成峰才对杜昕言说:“言儿,你是否认为爹在这个时候辞官归隐不妥?”
杜昕言露出笑容:“不,父亲做得对。咱们父子二人都握着朝中重权,极为不妥。皇上他并未告诉我父亲还活着的消息。可见他对儿子是防备着的。”
杜成峰抚着胡须点头:“言儿看得极准。咱们虽是皇亲,能享个清福就不错了。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当个闲散王侯,你可愿意?”
“我明白,父亲不必多虑。灭了定北王后,儿子绝不会掌军权,做个闲散王侯足矣。另有一事,我心有困惑。求父亲替我解惑。”杜昕言于是一五一十把他与沈笑菲之间的纠葛说给了父亲听。
杜成峰哈哈大笑:“浅荷与你青梅竹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