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叶朝歌觑着他明明暗暗的脸色,知他在想什么,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想法都能想得出来,真有你的。”
“我这还不是被你给逼得!”卫韫瞪她,瞪了不过一会,便败下了阵,伸手揽过她,把人圈到怀里,“歌儿,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这么做。”
心知他是在担心她,叶朝歌抬手环上他的腰,“待一切皆尘埃落定,我便会如你所愿,只有你,可好?”
“此话当真?”卫韫并没有太欢喜,毕竟,在这个承诺的前言下,有一句,‘待一切皆尘埃落定’!
但他知道她喜欢看到什么,又喜欢听到什么。
既然拿她无可奈何,依她又如何?
叶朝歌自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当真!”
“那我们可说好了,届时,我就带你寻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就我们二人,白日里,你织布我耕田,晚上,我们便一起安眠,清晨,我们再一起睁眼醒来……”
卫韫说了很多,也畅想了许多,皆是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向往。
叶朝歌趴在他的胸口,认真的听着,喉间的那句“即便尘埃落定,我们也不能像你说的那样寻一处没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身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岂能随心所欲的想怎样就怎样呢?”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氛围太美好了,她不舍得去破坏。
他的肩膀很宽阔,怀抱很暖,他将她包裹,安心且富有她最向往的安全感,渐渐地,叶朝歌在他的怀里慢慢添了睡意。
在他轻柔的嗓音中,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和他,褪去荣华,洗去铅华,一身粗布荆钗,她绾着妇人的髻,他肩上扛着锄头,他们有说有笑的走在山野间。
夕阳在他们的身后慢慢下滑,余晖洒落,映照着他们的笑。
他们一同携手进了一处农家宅院,紧跟着,从屋子里涌出两个孩童,皆是三四岁的模样。
男童像他,女童像她。
他们小手拉着小手,一起跑过来,双双仰着小脑袋,甜甜的说:“爹爹,娘亲,你们回来了——”
屋子里又走出几个人,分别是她的外祖,母亲和兄长。
他们看着他们微笑,“你们回来了——”
睡梦中的叶朝歌,唇角含着笑,眼角流出晶莹的泪光……
卫韫坐在床前,灯光下的他,俊美的面庞上,布满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