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看了眼墙上的钟,散步?这都几点了?
她没问清楚,桑酒已经下楼了。
桑酒到了楼下,不远处,帕加尼的车灯还在嚣张地闪着。她咬咬唇,走过去,用力打开车门,坐进去。
温季瓷缓慢地抬眸,视线落在桑酒的身上。
她素着一张脸,长发刚洗过,极淡的花香飘进鼻间,车里都是她的味道。
温季瓷似乎看不够,头微垂,看了桑酒一会,他喜欢她,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勾引。
他敲了敲手表,语气玩味:“还有两分钟,这么等不及来见我?”
桑酒气坏了,见你个头。
桑酒被他气得脸有些烫:“楼月还在楼上,你闹这么大动静,不是要被她知道了?”
温太子的脑回路显然和她不一样。
他表情从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刚好让所有人知道,哥哥大晚上等在妹妹楼下,就是为了见她。”
桑酒恼他,又讲不过他,想尽快结束对话:“好了,你已经见到我了,行了吧?”
“现在拜拜,晚安。”她快速落下一句,就试图打开门离开。
既然有温季瓷在,事情当然没桑酒想的那么容易,她的手刚放在车门上,咔嚓一声,车门锁了。
身后响起懒洋洋的声音:“我同意你离开了吗?”
桑酒转过来,怒瞪了温季瓷一眼,拧起那张漂亮的脸:“放我下去,你再这样会吵到别人……”
没教育完他,她就发出了尖叫:“啊――”
温季瓷猛地脚踩油门,帕加尼一下子开出去。
桑酒身子往前一倾,晃了晃,一只温热的手轻扶住了她,肆无忌惮,却又顺理成章。
他挑眉,扬了扬眼,调侃道:“这么不小心?”
温季瓷的手抽离,打着方向盘,汽车驶进了夜色里。
冬天夜晚的空气格外清冷,四面都在一种干燥而寂静的氛围中。
他找了一处偏僻的花园,把车停下来。
温季瓷往后一靠,眼睛看过来,薄唇轻动:“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车厢里很安静,桑酒努着嘴,不想和他讲话。
温季瓷往桑酒那倾身,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又生气了?”
桑酒不看他:“我不想和某个不讲道理的人说话。”
大晚上叫她下来,又忽然带着她离开,哪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