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嘲讽意味,“单单只是义务?”
只是一句话,温季瓷的怒火瞬间燎了原。
温季瓷曾经庆幸自己是桑酒的哥哥,不然他们或许没有相遇的可能。
他又痛恨自己是她的哥哥,因为只要别人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出万丈深海。
从桑酒进温家的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就被圈出了一小方的天地,他无法肆意妄为,他无法随心所欲。
条条框框将他固定在了桑酒哥哥的身份中。
他是桑酒的哥哥。
他永远也只能是桑酒的哥哥。
“这么多年,如你所愿,我被你逼疯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桑酒忍不住开始挣脱起来,想要从这个过烫的怀抱中逃跑。
桑酒害怕地有些闪躲,温季瓷察觉到桑酒抗拒的情绪。
不怒反笑,严丝合缝地抱得更紧了些。
“怕,你还敢过来?”温季瓷的呼吸差一点烫伤桑酒的耳朵。
桑酒手忙脚乱地准备开灯,她伸出手,指尖刚碰触到墙上的开关,温季瓷却似有所感。
黑暗中,温季瓷拽紧了桑酒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
下一秒,温季瓷把桑酒两个手腕交叠在一起,毫不费力地握住,杜绝了她接下来的所有动作。
尽管在病中,温季瓷也只需用上几成的力,就能把桑酒困在他的怀中。
一步都不许走,一寸都不准挪。
桑酒难掩惊慌:“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季瓷望着桑酒隐在暗处的轮廓,尽管模糊不清,他却能熟稔地一笔一划勾勒出来。
一句哥哥割裂了他脑中的神经,温季瓷头一回和自己内心隔得这么近。
“你真的想知道吗?”像是告诉桑酒,也是告诉自己。
此时此刻,温季瓷的脑海中仅存着一个念头。
吻她。
桑酒的莫名心慌不是没有来由,温季瓷空出的那一只手单手拎着她,逼着她踉跄后退,直至背部抵到冰冷的门上。
温季瓷的手绕过桑酒的后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双唇相触时,一发不可收拾。
桑酒蓦地睁大了眼睛,竟一时忘记了反抗。
陌生的触感侵占她的感官,陌生的气息抢走她的全部氧气。
此时桑酒是清醒的,这个事实让温季瓷更是惊喜。他像是不要脸面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