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所做的不是过来道歉,而是打算去做一些非常艰难的社会实践,甚至不惜划开自己的脸和埃利奥特交换身份,然后把自己弄进监狱。”
“所以实际上,如果他来道歉,你就会原谅他?”
“一般来讲,任何一个人在没对我造成严重伤害的情况下真心实意的对我道歉,我都会原谅他,并且会大大的削弱我之后的报复行为的严重程度。”
“听起来不可思议。”
“我确实恪守这样的准则。”席勒用一只手撑在扶手上,几根手指撑着脑袋的侧边说:“但他们好像总是对我的脾气有一些误解,就连克拉克都认为对我道歉不如赶紧跑。”
“即使他炸了我的思维高塔两次,我也没有拿他怎么样,他还是坚定的这么认为,而他一般会留在原地等我的原因,是他悲观地认为自己跑不掉。”
“而目前为止,也就只有你一个真心实意的向我道歉,并且主动提供我需要的帮助,所以你现在不光可以喝我的酒,我也并不介意你把阿尔贝托送我的名贵雪茄剪的一团糟。”
康斯坦丁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雪茄,对席勒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一边打开火柴盒一边说:“感谢我前半辈子搞砸的那些事,它们让我坚信,道歉是我唯一能做好的事儿。”
席勒看到他拿出了火柴,便站了起来,隔着茶几把身体向前倾,一只手放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俯身低头,康斯坦丁递上雪茄,他拿过来放在嘴里,康斯坦丁抬手,一只手护火,一只手点烟。
看到席勒真的吸了一口他剪的雪茄,康斯坦丁的瞳孔微缩,作为一个经常出入上流阶层府邸的魔法顾问,康斯坦丁可不至于把雪茄剪的那么糟糕,他相信席勒也知道这一点。
一种无可避免的愧疚和悔恨从心头生腾起来,他明知道席勒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但仍然像个故意弄坏玩具的小孩,毫无顾忌的糟蹋名贵物品,表达他不知从何而来并且绝无立场拥有的不满。
在一个自控力极佳的人面前做出这种事,就更显得像是无理取闹,康斯坦丁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说了一万遍这一定是席勒的又一个陷阱,但还是有气无力的靠在了沙发背上,把头撇向一边并说:“屈尊降贵啊,教授,抱歉,手有点抖。”
席勒吸着雪茄坐回沙发上,笑了笑说:“看来,病态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过我并不是他,我并不会利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操纵他人,我说的是实话。”
“总不会参与这事的人只有我一个给你道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