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警告。
至今席靳深都没摸清他到底几斤几两,多少道行。
席迟徽不是口出狂言自吹自擂的男人,他这么开口,大概率有真东西。
芦苇荡的风吹得烟头忽明忽昧,席靳深的眼底也时而亮,时而黯,“在红杏村有熟人?”
“没有。”
“在我车上安装定位系统了?”
席迟徽掸了掸飘到自己衣领的烟灰,一派从容冷静,“没那份闲心。”
“尾号670的尼汐面包车中午出现在村口,五个黑衣人监视跟踪我,一直跟到公路,我下车,对方也熄火,埋伏在芦苇地的东南和西北,打算瓮中捉鳖,和我拼一场。”席靳深脸色阴郁,揣着答案质问,“你认识司机吗?”
芦苇丛大起大落,铺天盖地的旋风冲垮一切,他们对话也起起伏伏,沈汐靠近,试图听清内容,席迟徽余光察觉,出声制止她,“别过来。”
她一怔。
“心虚了?”席靳深活泛手腕,肩胛的筋络贲张昂扬,蓄势待发,“怕真面目暴露,沈汐更厌恶你。”
席迟徽目光牢牢锁定住他,猝不及防的一拳迎面戳来,刮起疾风,鬓角的发茬搧得隐隐颤栗,席迟徽侧身躲过一击,随即一跃,席靳深不甘示弱,又劈下第二拳。
外界传言,席老二也是能文能武,不逊色席老三,只不过藏得深。
和姚文姬一样有城府,收敛锋芒,运筹帷幄。
熬到二房在豪门战争大获全胜,他才露本色。
席靳深早就有意过招了。
倘若席迟徽真的文武出众,私下绝对吃了大苦头,席靳深是武职,十几年寒冬酷暑的训练,练成万里挑一的身手,席迟徽能够媲美他,起码也练了十几年。
商业,谋算,风月,文武,塑造一个没有短板,没有软肋的席迟徽,二房这盘大棋,何其残酷精密。
芦苇一茬一茬地东倒西歪,叶子有两三米高,遮蔽得严严实实,池塘周围的土地又松软,一不留神泥足深陷。
沈汐拨开芦苇叶,一眼望去,是激烈摇摆的根茎,分不清是风,是人,搅动得沙沙作响。
“二哥!他没痊愈。。。”她情急之下,本能担心席靳深,他的肺炎刚好转,虽然不烧了,咳嗽仍旧频繁,全凭药物维持,而且他每每生病,头痛、失眠齐齐发作,看似铜墙铁壁一般的精壮,其实消耗得亏空,禁不住暴力进攻。
席迟徽外表儒雅斯文,有一股野蛮劲儿,席靳深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