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石月河的胳膊，小声说：“你干嘛？又不买。”

营业员二十来岁，用狐疑的眼光看了看三个人，还是很麻利的用竹竿从墙上挑下一件大衣，看看衣领内的标码后，放在了柜台上。

“同志，这件是L号的，不合适我再给你们换。”

小姑娘一笑还有小酒窝，态度挺不错的，比十年后那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人是同样的人，环境变了人也随之而变。

石月河记得后来的报纸上报道过，副食店的营业员一把抓糖果，分毫不差，肉食店的营业员剁肉，半斤绝不四两，那业务能力杠杠的。

石月河对燕继云悄悄说：“试试，试一下又不要钱。”

燕继云满心不愿意地穿上大衣，别说，小姑娘眼光不差，稍微大一点刚合适，毕竟现在都5月份了。

小姑娘上下打量一眼：“嗯，挺合适的，春秋穿刚好。”

人靠衣装马靠鞍，燕继云穿着这件小翻领双排扣短呢子大衣，格外精神，人都能年轻四五岁。

石月河很满意，不住点头，拉着燕继云到旁边的大镜子前让她自己看。

燕继云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流露出不自觉的欢喜，又转身扭头看看后身，长短刚好，很挺括。

也是，在家里从来都是破布烂杉，新衣服都极少做，何况这样的高档衣服。

石月河看着镜子里的老妈，“好看吧！”

老妈肯定道：“是挺好看的。”

同样说好看，老妈说的是衣服好看，石月河说的是穿着漂亮衣服的老妈好看，都是好看。

燕继云小心脱下大衣放到柜台上，没有不舍，她压根就没想着拥有，那太奢侈了。

石月河问道：“姐姐，这件大衣多少钱？”

那小嘴一个甜，又不是要骗回家当老婆。

“38块钱，40元工业券。”小姐姐笑眯眯地收着衣服。

石月河顿时傻眼了，工业券，他真的忘了这个茬了。买布料要布票，买糖果要糖票，这个居然是要工业券，而且这些东西各省不通用，钱他有，票券真没有。

“没有工业券多少钱？”石月河不死心。

小姐姐没想到这小屁孩挺执着，停下手笑了。“没工业券不卖。”

燕继云没有想到石月河居然真的想买这么贵的衣服，连忙对营业员说：“同志，谢谢你，我们不买了。”

石月河拽拽燕继云的胳膊，对营业员说：“姐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