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东边。又举起左手，这边是西。

“好了，现在我们要去西边坐车，你说该怎么走？”石月河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唐淑慧指着西边说：“这边。”

石月河点点头，“对啦，前边领路。”

两个人在十字路口穿过马路，向前不远到了公交站。

“下次到这里还能不能找到路？”石月河问。

“回去怎么倒车我知道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去的时候怎么走。”

“咱们今天来的时候，终点站就在咱们现在的对面，走到路口，不需要过马路，右拐就到了公交车站。”石月河一边比划一边告诉她。

“哦，我好像有点印象。”唐淑慧很认真地回答。

石月河不认为有多少真正路痴的人，大多数所谓路痴都是因为不尽心，唐淑慧更不可能是路痴，燕上大学宿舍楼很相像，路也很相像，没听说她走错。

“呆娃子，我是不是很笨？”唐淑慧盯着石月河的眼睛。

好久没人叫他呆娃子了，忽然听到，还有一些亲切的感觉。

石月河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难道是下午复习中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可是在吃饭时一切正常，高明英和苏可可也没有任何异常。

石月河点点头，“嗯，很笨，像个小猪。”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问，是不是我真的很笨？”

石月河终于发现唐淑慧的情绪很不对头，从他傍晚回到高明英家，唐淑慧就已经不对头，基本没有说什么话，就是默默埋头吃饭，这一路上也很沉默，一点都不唐淑慧。

石月河抬起手，本来想试试唐淑慧的脑门，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可是看看车站还有不少人在等车，这样的举止有些唐突，他只好挠挠自己的头发。

“你今天好奇怪，堂堂全省文科状元，谁敢说你笨！你要是笨，那别人还要不要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算啦，不说了。”唐淑慧移开眼神，神情很是陌落。

石月河问她：“是不是苏可可那小妮子说什么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那家伙就是个人来疯，说话从来不过脑子。”

要说得罪唐淑慧，只可能是苏可可，高明英话不多，而且一向都是举止言行有板有眼，和老高同志很像，不可能是她。

“不是，我很喜欢苏可可的性格，高明英太闷了。”

别说，苏可可在某些方面真的和唐淑慧是同一类性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