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海霞》当年给了孙铁心他们以鼓励和温暖，也许今天自己应该早点揭穿苦难的外衣，让那些伤疤刺痛所有的人，既然是荒唐，那就再点结束吧。

“老八，你的小说好是好，就有有点那啥。”孙铁心欲言又止。

石月河静静看着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发问，就是静静盯着孙铁心的双眼，他唯恐惊走了孙铁心那颗有点活动的心。

“当年看到你的《海霞》，我们还年轻，心本来就是热的，看了你的小说，更是热血沸腾，就想着像那些大海的儿女一样，把一生献给祖国的边疆，让海疆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变成鱼米之乡。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环境恶劣我们不怕，生活艰苦我们也能抗，可是我们不能忍受无视与背叛。”

孙铁心情绪已有些激动，说话声音不自觉太高很多。

石月河静静地听着孙铁心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深深同情。他完全能够想象，他们这批热学青年经历过什么。

“当年我们年轻气盛，一心想着为祖国尽一份力。可是现实却让我们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残酷和无情。”

孙铁心轻轻地说道，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感慨和无奈。

“你们没有去过南岛，那里的生活艰苦得让人无法想象。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去哪里本身就是为了奉献，而不是去享受。”孙铁心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可是，有些人却背叛了我们的信任，无视了我们的努力。家里有人有办法的，还有那些嘴上唱着高调却行小人之事的人，或者参军或者招工，一个个都离开了，反而是真正拼了性命，战天斗地的普通知青，成了被遗弃的孤儿，有些人身体垮了，无人过问，请假回城治病，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刁难和责难，这让人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孙铁心的声音渐渐变得激动起来。

“我们是响应号召参加祖国建设，是满腔热血奔赴祖国海疆，但是我们不是囚犯，也不是贼配军，有些女知青几年时间瘦的成了芦柴棍，还有的女知青得了严重关节炎，连下地都困难，还要被逼着下地劳动，但是那些嘴上尽唱高调的头头们不管不问，简直就是没人性。”孙铁心声音中有了哽咽。

“和我一起考上大学的一个女知青，他们硬是说人家有海外关系，卡着不给人家办组织关系，最后用身体才从主任手里换来一张介绍信，一时想不通，半夜偷偷投海自杀，要不是一起的女知青醒来的及时，喊人救人，就生生被那个畜生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