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河痴痴地就看大杏树的枝枝丫丫，五年前从这棵树而来，去点亮祖国的科技树，这就是命运的结点吧。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冬日的平静，“哥哥、哥哥，你又在这里发呆，一棵老树有什么好看的。妈妈让喊你，我们要回家了。”

石月河转身，没有说话，走了几步，摸摸妹妹小花的头。

小花皱皱鼻子，扭扭头，“哼，哥哥最讨厌，弄乱人家的头发要你陪。”

小丫头早已不是当年的小萝卜头，前些天骄傲地拿着二年级三好学生奖状，在石月河面前晃悠了好几天。

一会要压在书桌玻璃台下面，一会要挂在家里的简易书架上，再一会又让石月河帮她盯在床头墙上，好像偌大一个家都盛不下那张奖状。

父母怕她缠着哥哥，影响石月河复习考试，一放寒假就把她打发到了舅舅家，让她愤愤不平，现在还心气难平。

“哥哥，你去上大学了，谁给我讲故事？”

小花两只手抱着哥哥的胳膊，歪着头看着高高的哥哥。

“哦，哥哥可以把故事写出来，小花自己读啊。”

妹妹语气中带着意思委屈，“不要，我喜欢哥哥给我讲故事。”

石月河抽出被抱着的胳膊，手搭在妹妹的肩头，拢了拢，兄妹两挨得更近了。

傻妹妹，人总是要长大的，哥哥要去很远的地方，你长慢点，不要太快长大。

石文和燕继云已经推着自行车，等在姥爷家门口，车子上没有大包小包。

以前老妈每次回娘家，姥爷姥姥总是会给带一些鸡蛋这些家里自产的东西，后来石月河挣得钱多了，就是每次给娘家带东西了。

挥挥手告别姥姥姥爷，石月河眼睛有些湿润，即将远行的情绪涌上心头。

回城是十八爷套车送到公路的，这是早晨说好的，要不十八爷还不知道要生多长时间气，说不定会被骂白眼狼瞧不起人。

再过些年，经济发展了，大家日子富裕了，人和人却离得远了，有人说这是社会进步的必然，石月河不这么看，那是我们走了弯路。

刚刚到家门口，从李学成家冲出几个小伙儿和大丫头。

“叔叔，阿姨，您们好。”

“河娃，你们回来了。”

“河娃，你们去哪了。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七嘴八舌，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候，石文和燕继云只好点点头了事。

不用问，也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