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吧，你看过的小说比我多，你想想，那本还不死几个人？”

简歆这话说得精辟。

唐淑慧本来是寻求理解和同情的，结果简歆是个理工女，直接让她短路。

“可是，石月河把书里的男女主人公都写死了，哪有这样的！”

“哭就哭吧！”石月河插话说，“这本书本就是为哭而写，不哭倒是我的失败。哭完就赶紧抄吧，后面没多少字了，争取今天完稿。”

唐淑慧眼泪还掉在下巴上，可立马停止了抽泣，她满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石月河。

“石月河，你没有同情心，就是个变态！”

简歆皱眉，这话她不爱听。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这些她都忍了，可唐淑慧这话有些过了。

她刚想说话，却看见石月河对她挤眉弄眼，她瞪了石月河一眼，也懒得管他破事，顺手从唐淑慧面前拿过书稿，想看看石月河到底写了什么，让唐淑慧欲仙欲死。

第一页只有五个字，第一行是书名《小路》，第二行是作者名石月河三个大字。

虽然只有五个字，可那一笔行云流水的钢笔书法，让简歆刚才有点毛躁的心情，瞬时安定下来。

好的书法，就是如此神奇。

石月河盯着唐淑慧的眼睛，唐淑慧寸土不让，也回瞪着他。

长长叹了一口气，石月河无奈让步，“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你也没有心情再继续下去，等你能静下心，再抄也不迟。”

剩下的内容确实不多了，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三五百字，自己抄的话，也就十来分钟，可石月河还是希望这一本誊写本，能够完完本本出自唐淑慧之手。

眼睫毛上还沾着眼泪，仿佛专门和石月河斗气，唐淑慧咬着牙说：“不用，我今天就能抄完。”

说着，她就拿起桌上的钢笔，开始试着写起来。她的手有些颤抖，歪歪扭扭没写几个字，眼泪又不受控制掉落在誊写稿上，湿了一大片。

石月河从她的笔下，抽走了稿纸，声音低沉地说：“好了，不要逞能，你的心乱了，这字写得可真丑。”

“你！”唐淑慧本就悲愤交加，这时再也难以抑制心中怒火，可只说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有一句话，反倒是眼泪再次奔涌而出。

“你哭吧！把心中的苦闷都哭出来。”石月河隔岸观火，不但没有劝阻，反而鼓励道：“为你，也为巧珍，反正这一鼻子迟早要哭，在这里哭，至少我和歆姐不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