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博士，这字真的不能写，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卢秀竹吹胡子瞪眼睛说道：“小小年纪，不要学的那么市侩和迂腐，字由心生，我就是喜欢，你又如何写不得。”

瞪眼睛是真，吹胡子为假，卢老并不留须。

不但不留须，一头银发虽然稀疏，搭理的很整齐，身上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石月河仿佛看到卢老在家与一个温婉清秀老太太相濡与共的场景。

心中顿时柔软，“卢博士，你想给爱人写什么字？”

老爷子闻言喜出望外，也不说鹰语了，伸手拉住石月河，就往树林外走。

石月河不敢抗拒，怕老头摔倒伤着，柳树林的地面并不平整。

“whereareyougoing?”（你要去哪？）

“Justfollowme。”（跟我走。）

一老一小出了树林，卢秀竹好像是怕石月河逃跑，一路拽着他去了不算很远的生物楼。

卢秀竹用钥匙打开410办公室门，伸手拉灯绳，漆黑的办公室瞬间亮如白昼。

和诸老师办公室大小结构差不多，但是整齐许多，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就和卢老身上的衣服一样。

办工作上的文件书籍摆放的井然有序，唯一特殊之处，是桌子正中平平展展铺着一张白纸。

“来来来，你看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不再柳树林，卢秀竹不用在说鹰语，又是一口带着江南口音的普通话。

石月河走到办公桌前，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那张白纸不是普通白纸，而是石月河近些年没有用过的宣纸，平时练笔可是舍不得用这么好的纸。

“卢老师，你这是蓄谋已经啊！”

卢秀竹不好意识道：“没有没有，最近一直琢磨送点什么礼物讨老太太欢心，那天看到你的字，就灵机一动打了你的主意，烦劳你了。”

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石月河不再推辞，站在办公桌前，用手抚摸柔软细密的宣纸，手感和普通白纸截然不同，真是好纸。

“卢老，你想好写什么字了吗？”

“早想好了，就写执子之手几个字。”

石月河心中思量，执子之手，笔画过于简单，怎么安排都会显得单薄，倒是可以在引首和落款上有所弥补，可终究不美。

“卢老，执子之手写出来效果差强人意，最好字数多一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会好很多。”

“好，那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