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挥挥手,告诉大家让我们保持这份正气和良知,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只能紧紧跟着担架。
他也很想举起手和他家一起鼓掌,可是他不敢,他怕这掌声成为绝响。
“石月河!”
有人喊他的名字,喊话的是他刚刚惹过的二丫。靠在湖边的船,除了二丫和小怡她们两艘之外,还有好多艘,她们也在鼓掌。
“石月河,你们去哪个医院?我们等一下去找你们。”
这次喊话的是二丫他哥,梳着大背头的帅哥穆凯。
“友谊医院。”
石月河告诉他们,从他们船边跑过。
从老大爷病发地点到陶然亭公园南门并不远,也就六七百米,可是今天石月河觉得这几百米,特别长,时间也是那么漫长。
公园的管理人员已经打开大门,在门口等待,救护车后门敞开,正在等待病人的到达。
两位担架员手脚麻利地把担架送上救护车,就跑向驾驶室。
等在救护车上的护士已经准备好设备和输液器材,等待医生的命令。
“心电图监视,量血压。”医生的第一道命令随着救护车开动下达。
哇呜哇呜的救护车鸣笛在空中嘶鸣,仿佛其中有无尽的悲凉。
“血压,54,78。”
“心电图,ST段和T波异常。”
护士快速向医生报告检测结果。
“准备,吗啡10毫克,静脉注射。”
医生果断下达医嘱。
石月河知道,能活着上救护车,老大爷最多是多了一点点获救的希望。
老大爷的衣兜里没有任何急救药物,说明是急性发作。如果是脑梗意味这有很大希望,但是假如是心梗,此时此刻依然非常危险。
“许大夫,是不是心梗?”石月河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担忧。
许丹梅摇摇头小声说:“不能最后判断,可能性很大。”
听到许大夫的话,石月河的心又抽搐在一起。
“ST段和T波异常,血压,58,78。”
陶然亭南门到友谊医院很近,这时候燕上的马路上还是自行车的世界,汽车不多。
救护车一路嘶鸣着飞驰,驶入了友谊医院的大门,在急救室门口刚刚停好,后车门就被打开。
等候在门口的担架员抬下老大爷,医生和护士也跟着下车。
医生下车前给他们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