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街道两旁路灯昏暗,来往的汽车稀少,偶尔能遇上迎面而来的公交车,还有工厂的通勤车。
骑自行车的人很多,估计是下班晚了的人们。
石月河的心牵挂危险期的老人。
按照后世情况,像他这种忽然发作的心梗病人,送到医院时还有生命体征,基本上就是保住了一条命。
或者药物治疗,或者开腔动手术,按装支架和搭桥都是有效手段,可是类似后者这样的微创手术,国内外当前还没有这样的技术,这就意味着动手术必然是高危的大手术,危险性极高。
从下午李主任他们的处理来看,大概率会采用前者,也就是药物治疗。效果如何,石月河并不清楚。虽然保命或许可以,但要解决问题却比较难。
由于和国际脱节二十多年,国内的医学和其他领域一样,落后很多。比较幸运的事,由于有中医中药的存在,老百姓得病不至于无药可治,在各级医院,中医治疗都占有很大比例,越往基层,所占比例越大。
石月河还记得,上一世自己的老妈是个药罐子,每年都要抓很多中药,家里窑洞总是弥漫着一股似甜还苦的药香味。
每年冬天,老妈都在一个大缸用小米、酒曲和中药药渣液出黄酒,不同于江南的黄酒香甜绵软,老妈和当地老乡制作的黄酒劲很大,有股酸苦味,可后味无穷,等到老妈年纪大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喝到那样的黄酒,好多次回到家乡,喝到的黄酒已经不是早先的味道。
石月河和唐淑慧的座位不在一起,到达西直门之前,他提前走到前面,站在唐淑慧的身边。
唐淑慧看着窗外路边的街景,石月河无意识中从车窗玻璃看到唐淑慧的脸庞。
她的眼神和往日有些不同,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似乎能感觉到其中噙着泪水,让石月河为之触动。
眼看公交车就要到站,石月河拍了一下唐淑慧肩膀,唐淑慧站起来走向后车门,石月河跟在她的身后。
下车后,唐淑慧四下环顾,这个地方她来过两次,一次是刚到燕上报到那天,还有就是上次送高明英和苏可可,可是她还是很迷惘,不知道应该穿过那条马路,于是转脸看向石月河。
很无奈地摇摇头,石月河指了指西边的方向,随即他抓住唐淑慧的双肩,强制她朝向北方。
“左西右东,上北下南,记住了!燕上的大多数街道都很规整,要么南北走向,要么东西走向。”
接着他举起唐淑慧的右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