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还是趁早断了,这么没良心的朋友,交什么交啊,断了断了!”
……
她声音不大,但是操场对面的顾怀璧狗耳朵,是听得真真切切。
于是一只篮球隔着半个操场,旋着风儿朝她飞过来,顾千珏连忙躲到边边身后,避开了某人的“篮球暴击”。
“哇!太过分了!真的太太太过分了!我要去告妈妈!你等着遭殃吧顾怀璧!”
顾千珏说完就跑了,边边抓了她几下,没抓住。
男孩已经朝着边边走了过来,边边咳嗽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竟还有些不好意思,偏着身子坐着不看他。
少年在她身边的椅子上蹲下来,看着身边这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小白粽子,似笑非笑道:“热不热?”
“不热!”边边气闷地说:“冷死啦!”
于是顾怀璧又脱了自己的冲锋衣外套,搭在她身上,再给她裹了一层:“现在热不热?”
“不热不热!”
“不热就穿着吧。”
他低头抿起了嘴,看不出来是在笑还是在发呆。
边边感觉到他包里鼓鼓的,于是摸了摸,竟然全是进口的巧克力果,金箔纸包着,一看就很好吃。
边边很有骨气地没有吃他包里的巧克力。
忍住,为了尊严。
他见她不动,于是从包里摸出一颗巧克力,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吃吧。”
“不吃,谁稀罕。”
“陈边边,你额头上长皱纹了。”
“啊!”
边边惊呼一声,结果嘴里被他快递地塞了一颗巧克力糖,可可浓郁,甜味不腻,很好吃。
又被他整了,边边鼓起腮帮子,好在巧克力糖是真的很好吃,她嚼着嚼着,也就没了脾气。
自小到大,顾怀璧从来不跟她道歉,但是每次做错事,闹了矛盾,他都会送她巧克力糖吃,于是边边心照不宣地巧克力当作是他的道歉了。
顾怀璧又伸手摸了摸边边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她的烧已经完完全全退了下来。
“老子出去玩干你屁事,找什么找。”他低着头,指尖拨弄着脚边的青草,嗓音平静,不辨喜怒,
“你不接我的电话嘛。”
“不接电话,是我不想接。”
“那我怎么知道是你不想接,我以为你是出事了不能接哪。”
“我能出什么事。”顾怀璧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