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甩开,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疼痛,窒息,死亡。
我的脑子里泛出了白光,我拼命地挣扎,被绑住的四肢磨出了血,可能是三分钟,也可能是四分钟,或者更久。沈明河松开了我。
大口大口喘息,空气却像是刀片一样割着我的喉咙。
沈明河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从袖摆中取出一把镶了红宝石的匕首。
他笑了,阴恻恻地说:“秦安,这匕首还是你送孤的。孤从那日起就惦记着你了,今天你终于是孤的了。从今往后,这把匕首孤只对你使用,你开心吗?”
“你一定是开心的吧?你对孤而言是那么的特殊。”
他举着匕首靠近,冰凉的刀刃贴上了我的胳膊,轻轻摩挲两下,然后狠狠扎进肉里。
血溅到沈明河的脸上,他眼中的痴狂之色越发明显。
我咬住唇,侧头看向仅仅燃了一半的红烛,心如死灰。
这一夜沈明河很显然尽了兴。
天已破晓,他却精神十足。
沈明河有些满意地唤下人进来服侍他穿衣。鱼贯而入的侍女们一个个鹌鹑似的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眉间有颗小痣的侍女年纪不大,她余光瞥见我,脸唰得一下惨白,本该挂在沈明河腰间的玉佩硬是系了好几下都系不上。
沈明河抓住了她颤抖的手指,猛地握紧,指骨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死寂的屋内特别明显。
侍女连连惨叫。
这声音取悦了沈明河,他松开手,鼻尖发出一声轻哼:“就由你来服侍秦安吧。”
侍女看着我深可见骨的伤口,慌忙不迭地应道:“奴婢领命,谢大皇子不杀之恩,谢大皇子,谢大皇子……”
3
三日回门。我因此得了两日安宁。
这几日沈明河就像是一只压抑自己欲望的野兽,春枝在沈明河的注视下绷着脸给我上药,我看着她双鬓渗出的汗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沈明河将一只晶莹的白玉镯子戴到我手上,他说:“这是母后闺中时的镯子,她嘱咐孤给你。”
皇后娘娘自然希望我好好的,倘若我死得太快,以后哪个女子敢嫁给沈明河?怕不是宁愿三尺白绫自尽也比到大皇子府上受罪来的强。
沈明河牵着我戴镯子的那只手回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未伤分毫,所以在外人看来,大皇子妃与大皇子是一番恩爱的模样。
只有我自己知道,没有沈明河的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