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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时聆在一楼的几个厅室各绕了一圈当作消食运动,孟管家把杨纳瑞领到公共盥洗室洗澡了,时聆倚在门边:“孟叔,叔叔的堂弟什么时候过来?”
孟管家揉着杨纳瑞的后背,说:“小宇贪玩,吃完年夜饭不跟长辈们搓上几圈麻将不肯过来的,等十一点多吧。”
时聆默了会,又问:“他比我大还是小?”
孟管家道:“差不多,小宇就早你两个月出生。是不是在担心怎么跟他相处?放心好了,他自来熟,第一天跟你认识,第二天就滚你床上跟你推心置腹了。”
四人小群里无论谁都达不了这个层次,时聆想象不来:“他跟叔叔也一起睡吗?”
孟管家笑了:“那不至于,商先生不爱跟人家同床,没等小宇摸进房间他就扬手甩门了。”
时聆依然没法想象,商行箴没对他甩过门,偶尔几次跟他同床还划不清界限,好像非要彼此肩膀碰上了、臂膀磨热了才叫舒服。
白天练琴太勤,时聆回房后听着远方经久不息的烟花燃放声没什么摸琴或做作业的心思,干坐在书桌前半晌,他起身去换了套衣服。
孟管家刚给杨纳瑞吹干羊毛出来,问:“出去玩儿呢?”
时聆摸了摸暖烘烘的羊肚皮:“嗯,敢心喊我们陪她放仙女棒。”
“早该出去走走了,多大点年纪成天闷在屋里多没意思。”孟管家捏了捏时聆的胳膊检查他穿得厚不厚,“怎么不穿给你新买的红卫衣?那件够应景。”
上次穿过红色回来就被凶了,时聆不管应不应景,反正挺应激,说:“敢心也穿红的,我怕拍照抢了她的风头。”
孟管家呵呵一笑,催促他赶紧出门别怠慢了朋友。
可能是被传染了行为,时聆换好鞋子戳在门厅,不用戴围巾不用挑手表,却看着给杨纳瑞穿衣服的孟管家在玄关柜旁拖拉了几分钟。
去旧城区的金地湾要倒两趟车,时聆在路上刷完了今天格外热闹的朋友圈,陈敢心爱拍照,发了组新年主题的他拍,还真的穿了红色的裙子。
敛完班群和小群里的红包刚好到站,时聆收起手机下车,在门卫处登记信息后进了小区。
乔阿姨看见他过来很惊喜,将他脱下来的外套搭在进门的沙发凳上,问:“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时聆嗅到空气中的香味,“在煮牛奶吗?”
“做橙香奶蒸蛋呢,你妈妈突然想吃了。”乔阿姨说,“等下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