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回道:“不过两年,我也是尤大人上任后才来考的。若是原来的县令,怕是不会让我这等女子参加这样的选拔。”
从她语气中,不难听出她对尤宝全的尊敬。
常意和她并肩而行,继续问道:“我听闻前几年长留发了瘟疫,不知道你经历过没有?”
朱水水脸上的神情变了少许,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答了一句:“长留县的人,哪有没经历过的。”
朱水水只说了一句,便侧过脸用余光打量常意的神情,常意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问她这些话的意图,仿佛真的只是随口提起。
常意轻轻嗯了一声,问道:“你一直都住在长留么?”
“……当然。”朱水水有些不明所以道。
她侧过头,看向她的脸:“你家境应该不错吧,一般人家,少有给家中女孩读书的,更别提许她们抛头露面地做官了。”
朱水水讷讷道:“我家算不上富裕,只不过我父亲是秀才,从小教我读些书罢了。”
这少女奇怪得很,似是对她感兴趣,问出来的话又不像对她感兴趣的模样。
她莫名有些心慌,转移话题道:“姑娘是从京城来的么?是为什么事而来的,我一会跟尤大人禀报。”
常意如她所愿,没再继续问下去,淡淡说道:“无事,只不过是想问问尤宝全,京中的消息按理说半月前就已经抵达了长留,他为何迟迟不来接应,是耽搁了,还是不敢。”
她口气平常,只是说道:“你可以问问他,玩忽职守和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他想要哪一个?”
她话音落下,朱水水脸色骤然发白,后退一步,腿几乎软倒在石子路上。
朱水水捏着袖子,直到手指的关节都泛白。
京城那边送来的密函,只有尤宝全一人有资格拆,她并不知道其中底细。但常意说了刚刚的话,她却不自觉地想起了尤大人最近不对劲的地方……
桌子上来往的信件比往常要多出许多封,尤大人甚至连政务都放在了一边,也要先回信。她不经意间看到他发呆叹气的模样,也比之前要多。
这几日,他更是常常写了许多东西,又统统烧掉,每日都要用掉许多宣纸。
朱水水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面前的一对男女,他们甚至没有自报姓名,就对一县的县令,当朝予授的七品官下了这样不客气的警告,而他们却丝毫没有以势压人的意思,仿佛这样的态度只是吃饭喝水一般,再正常不过。
她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