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的下巴,指腹搓了搓他的嘴唇:“说说,怎么不喜欢狮子了?”
时聆搭在腹部的右手虚握了下,似仍能感受到紧攥胸针时狮头的轮廓扎在指掌上的微痛。
欢愉过后,黄昏发生的事说出口才不那么沉重,时聆攥住商行箴的指头,企图忘却自己拿胸针作为武器时的心肠冷硬:“今天齐文朗又蹲赋月山庄来了。”
商行箴藏在时聆拳心的指头一动,问:“老周怎么没跟我说起这事?”
问完想起自己今天还没倒出空处理手机的未读,他起身就要去拿手机,时聆压到他身上:“是回来的时候碰上的,今天夏揽开了车,他顺路送我,我没麻烦周哥。”
商行箴扳着时聆的脸左右瞧瞧:“他跟你说什么了?威胁还是求助?”
“他跟我说了些近况,”时聆说,“他想求你帮忙让他跟程慕朝见上一面,他联系不上人。”
不是人身威胁,商行箴松了口气:“你答应了?”
“这事我又做不了主,你来决定嘛。”时聆笑了笑,“不过我向他讨了点报酬。”
商行箴道:“那这忙我是必帮不可了?他都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能让你讨的?”
时聆举起左手小臂晃了晃,说:“我用胸针在他这个位置划了一道。”
挺寻常的口吻,却恰好让商行箴记起当初目睹时聆把齐文朗反压在地时的阴狠,和眼前言笑晏晏的模样截然相反。
他绷起全身力气把时聆朝床上掀去,手掌从时聆后颈移开,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长裤。
床垫很软,颈部还被商行箴护着,时聆基本上没受到什么冲击力,然而思考仍旧延迟了几秒。
商行箴这是见识了他的真实面孔,寒心了?知晓他比原本更恶劣,失望了?
时聆噌地爬起来:“叔叔。”
谁知商行箴把裤子扔到床尾,上床再次靠了过来,拽过他的手,往他手心放下一枚镶嵌深蓝坦桑石的小提琴胸针。
“狮子不要就不要了,以后戴这个。”商行箴说。
时聆跪坐在床上,习惯性将胸针朝左胸口的位置试戴,想起自己寸丝不挂,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这枚迷你小提琴攥在手里:“怎么非要在我光着的时候给我,就不能先哄我穿个衣服。”
“那得多刻意,光着好看。”商行箴道完了荤的,也不忘温声训点真心的,“时聆,他再找上你,你能避则避,别卷进去。”
时聆眼里的笑意宛如退潮:“你不喜欢这副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