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的瓷娃娃，面上毫无血色。

她见到他第一句话是：死不了。

然后，紧接着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离婚吧。

他不以为意，没放在心上，结果她是认真的，从医院醒过来，他去看她，她也是很坚决地要离婚，还找赵心妍拟离婚协议。

这一切，他一开始认为，她想离婚是他没及时去救她。

可他却忽略了细节，没细想根本所在。

被绑架的她，当时肯定害怕无助。

绑匪联系他的那一刻，她应该是在期盼他及时来救她，他未能立刻救她，他说的那些话，她大概率也听到，或者绑匪转述给她听。

是不是太伤人了？

越想下去，靳渊眉头蹙得越紧。

旁边的蒋霆和季清风，摸不透靳渊在想什么，神色从最初的阴沉变成懊恼。

季清风想插话，可这是蒋霆和靳渊之间的事情。

他也当不了调和的中间人，搞不好让事态升级，两边都得罪，怕他们会恼羞成怒地收拾自己，自己成为最倒霉的那个。

蒋霆颇有耐心，没打扰靳渊的思绪。

片刻后，靳渊思绪回笼，冷眸直视蒋霆。

“离婚不代表我们没关系，也不代表我们不会复婚，终有一天，宋知语会回到我的身边，重新当我的妻子。”他指了指蒋霆放桌上的手机，“你挑拨离间过我和她，你当我傻，意识不了？”

靳渊的举动是无声提及自己拍过的照片，蒋霆有些后悔。

那一步简直是臭棋，宋知语因此不接受自己，靳渊也从中看出门道。

不过，靳渊想复婚了？

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点上，面上笑意继续：“靳渊，你误会了，我真没挑拨离间你和宋知语，我是你多年的发小，以我俩的交情，我希望你过得好，也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妻子。”

“宋知语配不配得上我，轮得着你来说？”靳渊嗤笑一声，“你没有那个资格。”

“不是我不想听你的话，是实在听不了，我公司和宋知语公司有合作，所以……”

“所以什么？人必留痕，你当我查不到你们的来往是因为什么？”

新建集团和巨象集团的合作，靳渊早查到了。

宋知语跟蒋霆有常规的工作来往，他是不觉得奇怪的。

奇怪的是，蒋霆做了超越工作来往以外的事情，表现出和宋知语走得很近的，近得让他感到不妥，还有怪异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