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穿衣服吗,什么颜色的?”
她问得很详细,王医生却回答:“他很可怕,非常可怕,他的武器也可怕。”
卿衣接连又换了好几种问法,可王医生还是只会说他很可怕。
卿衣没再问了。
要么是需要再一次的天时地利人和——不过连后门地图都画出来,估计王医生可以提供的线索就这么多,这个线索人物已经完成他的使命——要么就是规则限制,王医生不能详细描述夜行者,否则恐怖医院就不恐怖了。
还是厉哥想到个点,问王医生:“你是怎么知道夜行者的名字的?”
王医生总算没再说可怕,而是:“我看到了。”
厉哥说:“啊?啥意思,他把他名字写脸上了?”
王医生说:“不是,我看到了他的武器,武器上有他的名字。”
厉哥望向王医生的目光瞬间变了。
零点零一秒的时间,不仅没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激到眼睛,反而还看清了办公室的变化,包括最重要的夜行者……
我的个乖乖,这线索人物可真够敬业的。
厉哥又问:“灯管变暗后呢?你还没说完。”
王医生说:“对,对,因为我看到他在哪里,所以灯管变暗后,我又抓起东西扔过去,想趁机逃出办公室。”
可不管他怎么扔,甚至咬着牙搬起张小办公桌扔过去,他都没有听到被砸中的声音。
夜行者离开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于是他飞快冲向门口,想要逃走。
拉开门后,外面走廊也停电了,只有应急灯在亮着。凭着这绿光,王医生看清走廊里没人,再回头,办公室里狼藉一片,也没有人,夜行者果然离开了。
他下意识地要逃,却又咬咬牙返回他的办公桌,用沾到的血在便签本上留下夜行者的名字。
不知道除自己以外,还会不会有人来到这里。他想,如果有的话,希望自己留下的这个名字可以提供少许的帮助吧。
做完这些,他不敢再停留,捂着腹部伤口逃走。
再之后就是卿衣知道的,他藏在顶楼的绿植后座椅下,直到被卿衣发现。
“就这么多了,”说完这夜经历,王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说,“现在几点了?”
“四点四十二分,马上就要天亮了。”
“天要亮了啊。”
王医生表情有点恍惚,更多的则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