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自己。”
灵稚想说水浅又不碍事,萧猊掌心鞠起些水沿灵稚的小腿轻轻拍打,边拍边说:“你看我方才活动筋骨时可有敷衍了事。”
灵稚一想,摇头。
但他看着萧猊,轻声辩驳:“可我没有笑话你。”
萧猊道:“我并非嘲笑你。”
话一顿:“方才见你动作可爱,甚为心喜。”
灵稚这会儿不“哦”也不点头,他后退小两步胡乱踢了踢,觉得够了,拿起树枝跑到另外一侧下水。
水深只及腿肚,他走了走,确定没有什么可怕的,便背过身,日光照射下的耳廓红了一圈,他催促道:“你快去另一头,鱼都要跑光了。”
萧猊望着那两只在日光底无处遁行的红耳朵,柔情四溢,但在此刻给灵稚保留了一份得体的包容。
他再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说出来只怕灵稚跑回洞里不肯理他。
金乌将要悬在正空,萧猊让灵稚上岸,他捕得四尾鱼,灵稚神色闪过几分不甘和气馁,举着空荡荡的树杈悻悻走回岸边坐好。
萧猊从附近拾取一些柴火和酸甜的浆果,两人临水盘坐,升火烤鱼。
萧猊翻动鱼身,涂抹果浆,询问灵稚口味要偏酸一点还是甜一点。
灵稚有件事疑惑了很久,唇动了动,终于忍不住问:“萧猊,你为何什么都会呢?”
萧猊身份尊贵荣华,理应这些凡尘俗事都不会才是,可他分明游刃有余,仿佛一个隐居在世外淡泊明志的高人。
他话问完立刻后悔,好奇别人的私事可以,但冒然打听却极为无理。
萧猊嘴角噙笑,看着他说道:“给你放甜一点?”
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目光一闪,溢出叹息。
“我是西洲人,刚出生那年西洲才打完仗,战乱后的十年西洲民不聊生,未被师父收养时,我作为奴隶几乎辗转在西洲各地被贩卖了一轮。当时为了活下来什么都学,这些小手段,不过是生存的一点傍身之技。”
灵稚“啊”一声,突然不知道如何接话。
萧猊看他无措,摇头道:“无需怜悯,能从战乱前后的西洲活到今日且有所作为的人,都绝非善辈。”
他笑了笑,似乎在试探灵稚的态度,说道:“莫要小看幼童,往往幼童最容易让人放下防备,趁其不备给出致命的击杀。”
萧猊自小手上就是不干净的,他聪慧能忍,善于伪装,面孔温柔,修罗心肠,被师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