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萧猊身形轻快,犹如鬼魅之影在门口将灵稚牵紧。
只及他下巴的少年不动,萧猊耐性很多,他牵紧灵稚慢慢往屋内拉,再把门反扣起来关好。
小阁楼周围四下无人,此时亦不会来人。
灵稚踩着飘忽绵软的步子被萧猊带着走了几步,停滞的眸光晃了晃,对眼前的萧猊露出惊惧和怨怒。
萧猊把灵稚带到千工床上坐好,点了他的穴道。
灵稚身上穴道被封,浑身虚软地坐在床上,双腿垂放在地,脚边摆有一双红色精致的锦鞋。
几乎很少有人在发呆时姿态乖巧得令人心疼。
萧猊道:“你别恨我。”
少年大睁着濡湿乌黑的双眼,虚无难过又包含怨气的目光让萧猊微微回避。
他不愿灵稚对他再无情绪,甚至希望让他恨着自己。
然而被灵稚一颗赤诚纯洁的心充满依赖和眷恋地对待过,再被这人用这样的一颗心怨恨,天地云泥的落差,萧猊心里波澜万分,以致于他不忍去看灵稚的眼睛。
他非常自私,希望灵稚恨他,又不想灵稚恨他恨到一辈子毫无瓜葛纠缠。
萧猊哑声道:“我还欠你一场成亲礼。”
他专注地望着灵稚的双足,拿起旁边这双精致的红色锦鞋,放在灵稚脚边稍微比对了一下。
男人低沉笑了笑:“正好合适。”
灵稚虽抽长了轻微的个子,其他部位的尺寸变化几乎没有。
在雾清山时,灵稚一年四季总穿草鞋,后来买了常人穿的鞋袜,他散漫随性惯了,鞋子买回经常忘了穿。
萧君迁便时常给灵稚穿好袜子,再帮他把鞋穿上。
***
此刻亦然,萧猊摘去灵稚的鞋袜,掌心完全裹着一双白净的足,忍不住用手再一次量尺寸。
“为何不与我说话?”
男人眸色深黑,涌动着迷离诡谲的色彩。
萧猊没有点灵稚的哑穴,但灵稚几乎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迷茫惧怕,细碎的泪珠连接从睁大空洞的眼睛里涌出来。
萧猊心微微一软,却低头不再看他。
再看灵稚,他会又因心里的怜惜和愧疚,疼痛,不舍,种种他数不明白的思绪将灵稚放走。
他本可以用强行的手段把灵稚带到这间喜堂,私心想了许久,还是想让灵稚自己发现它。
只是他等不及了,今日才用一些手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