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明天我妈会希望看到你戴着它。”
周瓒从窗外翻进来,落在竹榻上,令它一阵咯吱作响。
祁善问:“这么快就从寺里回来了?”
“我又不打算剃度,留在那里有什么用……我爸想单独在那待一会。”周瓒把祁善的kindle拿在手中,“还是你舒服,看艳情小说也能睡着。”
“林下听风眠,你懂什么?”祁善把自己的东西抢了回来。
“让我沾沾你的风雅。”周瓒大咧咧地躺下来。竹榻仅能容身一人,祁善把位置让给他。她低头找拖鞋,周瓒的手挡在她身前,“先别走,陪我一会,你坐着也行。”
天色初暗,仍可见他眼下淡淡青黑,像是有几天没能好好睡觉了。换作过去,祁善会认定他通宵花天酒地,可她刚听说了阿珑家出了事。阿秀叔叔与阿珑父亲关系匪浅,难保不受牵连。这不是小事,周瓒再没良心也难置身事外。
“你和我妈聊得来,你说她要是知道我爸的事,会高兴还是难过?”周瓒从祁善身后把手搁在她腿上,“我猜她最有可能说活该,她早叫我爸抽身,我爸不肯听。”
祁善安慰道:“现在不是还没事吗?不一定像你们想的那么糟。”
“只会更糟。”周瓒陈述道。
这不是祁善能力范围内的事,也不能劝周瓒别放心上。她没有动,陪他静默,两人一坐一卧。山中天寒湿重,周瓒仗着年轻体健穿得很少,屋子的黑石地板下虽藏着地暖,但他们紧靠风口,入夜后空气更是冰凉。
祁善伸手要去关窗,周瓒不让她动。她侧身坐着,他躺在她身后,像一张弓。
“我怕你冷!”祁善没好气。
周瓒又往她身上拱了拱,“怕我冷就对我好一点。”
祁善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可始终下不了决心。她心思重,不轻易拿主意,对她这样的人来说,下定决心再更改是一件更艰难的事。她用多少的时间去对一个人放心,就得用更大的代价去收心。祁善吃过周瓒的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周瓒说爱她,想要的时候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