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声也能挽回一些。这既表明了我的忠心，又得了实在的好处，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

她巴掌大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眸子水灵灵的，故作镇定中透着一丝算计。

忽而腕上一紧，他轻轻提唇，“只是委屈你做个外室了！”

“不委屈，能得大人青睐，是沈瑶三生有幸！”

傅渊瞧着那双透亮的眼睛，笑得明媚。

可沈瑶却清清楚楚看到他眼底透着凉薄之色。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旁边的隔断被人大力拉开，沈瑶扭头看去，就见王庭樾被绑在刑架上，囚服上道道口子、条条血迹，新伤摞旧伤，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沈瑶心脏骤然一缩，腿脚发软，几乎就要跪倒为他求情，可最终挺直脊背，站着一动不动。

傅渊淡淡扫她一眼，“真的不念旧情吗？”

听到响动，王庭樾抬起头，看过来的眼睛泛红，毫无疑问，这间屋子里从头至尾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傅渊果然在算计她！

这就是他所谓的有趣吗？

沈瑶突地一笑，轻轻浅浅的笑声在这阴暗森冷的牢狱里格外突兀。

傅渊挑眉看向她，她却笑得更加温柔。

“大人说什么呢，沈瑶的身心都只属于大人！”

那唇畔的笑，他并不喜欢，甚至还觉得碍眼。

他眯起眼亲昵地抚上她的鬓边，不出所料，那笑声没了。

沈瑶惊讶中还没回神，已被他拉起手，只听他在耳边叹道，“你说得对，这么活着也是痛苦，不如死了免遭罪！你不是会用发簪吗，去帮帮他吧！”

沈瑶垂眸死死盯着他塞进手里的发簪，手止不住地抖，嗓子紧得发不出一声。

傅渊瞧着微晃的身形，拍拍她的手，口气异常温和，“当然，你若是想让我把他放了，我也会答应你。”

放了？

沈瑶抬起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真是可笑！

许是这几次他耐着性子陪自己玩，倒叫她快忘了那阴沉狠辣、玩弄权术的傅太师原本的模样！

沈瑶从他掌心抽出手，攥紧手里的发簪转身向刑架走去。

短短的距离，却像隔着千山万水，她提着全身的力气，走得极为艰难，可千里迢遥终有点，还是走到了王庭樾的面前。

上一世，他为救自己而死，而这一世，却是要命丧她手。

沈瑶静静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