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
明月只敢看他衣摆上绣着的金线,想起他平日里总是温和有礼,因为生得太好,叫人很有距离感,现在到有几分人气了。
她年纪小,都没品出男人方才那股子轻浮。
赵全福恨恨道:“三爷可稳重些!”
明月无意久呆,要走却被赵全福拦住了,“这院子里四处漆黑,您可别乱走,作甚都可在这。”
赵全福忽然哎呦一声,“小娘子不作声不作气的,这手上刺拉这么长一条口子,奴才瞧着都心疼。”
明月自个都忘了,还是和那小丫鬟抢孩子的时候划的,这会看着手面道:“早就不疼了,一道印子,血都没流。”
赵全福提着灯笼看得唉声叹气,引得谢琅玉也看过来,过一会就叫赵全福去拿药。
赵全福立刻便去,不知从哪拿了个药箱回来。
明月好笑道:“真真犯不着,明日自己就好了。”
赵全福嗔怪道:“小娘子生得好面皮,便不当回事了,奴才瞧着可是心疼得很……瞧我们三爷都看不下去了。”
赵全福给她手上抹药,远远听见有人进了院子,又笑道:“您可真是来的巧,我们爷难得打一次夜食,叫您撞到了。”
话音刚落,就有侍从轻手轻脚地提着几个食盒来了。
紫竹打头阵,还叫人搬了个樟木桌子来。
“远远就知道是大娘子。”紫竹笑着叫明月坐,并不奇怪她深夜出现在这,“姑娘一块吃一些,我们三爷一个人食不下咽的。”
谢琅玉已经收了鱼竿坐下了,像是酒醒了,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微笑着望着明月。
明月犹豫一会,还是坐在了谢琅玉对面,“谢谢表哥招待了。”
谢琅玉看她一眼,温声道:“下午吃过了吗?”
下午要去用膳的时候,李夫人进了府,几人都没吃成,两个妹妹都去母亲院里吃小厨房了,老夫人胃口不好,明月滴米未进。
又一想,何止下午,中午怕出去惹人尴尬,也是未用膳的。
摸不透谢琅玉知不知道后院的事,明月照实说了,“没用呢,没什么胃口。”
谢琅玉没说什么,下人们把食盒都打开了,端出几碟小菜来,配一碗白粥,意外地简朴。
明月本来不饿,一闻这个味道,肚里后知后觉地闹起空城计了。
紫竹给她盛了一碗粥,“江南地方好,米食都比京城好吃。”
说罢,还拣了个小扇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