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冰故作惊讶,连连摆手,“这些小蒋未与我提起,魏大人,从来就没有这么行事的,您还是别想着这笔钱了。”
其实魏红年给赵烨的冰敬,在赵烨眼里不算什么,甚至连海冰都不放在眼里。
但进了赵烨口袋再想往外吐,就跟从国库里往外吐钱一个道理,绝无可能。
况魏红年这件事办得不漂亮,赵烨从中未得到半点好处,想搅浑水这招无法施展。
而且又处在银库失窃这个当口,赵烨怎么会把钱还给魏红年?
魏红年不这么想,他背负的是整个察州百姓,这件事已然退步,就不能再损失钱财,不然让他怎么面对相信他的那些乡绅?
“那些钱没有一文落在我的口袋里,请海先生向殿下求求情,可怜可怜我们察州百姓吧。”
魏红年的腰杆没有刚到丰都时那么硬了,这些天四处碰壁,不断地被打击,早让他心灰意冷。
要不是王征在这时候拉他一把,他都不知自己能不能活到回察州。
事情本身不是难事,怎么一到了丰都,就多出这么多关卡和手续?
制度到底是给谁定的?到任何时候都该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海冰瞧魏红年冥顽不灵,干脆强硬起来,“魏大人,我觉得您现在最应该回到察州,调查清楚那场火灾究竟是谁放的?”
魏红年闭上眼睛,微微泛白而稀疏的睫毛不断地颤动。
他太累了,不想再纠结那是谁的“杰作”。
横竖都是朝廷的人,说不定就是帮他的王征所为。
他总算搞清楚,自己为何一生都无法到丰都来做官。
“那是察州自己的事,老夫回去自会办理。”魏红年一臂撑在桌几上,有气无力地说,“我只想要回那笔钱。”
“绝无可能,请魏大人死了这条心。”海冰撕破脸皮,料定魏红年不敢捅到都察院那边。
魏红年沉思许久,摸索着为自己倒了盏酒,颤颤巍巍地喝下,“海先生,听说殿下的银库失窃了。”
此言一出,莫说海冰,连撑在房梁上的左珩都吓一跳,这件事魏红年怎么会知道?
“你什么意思?”海冰突然跳起来,“魏大人,有些话不好瞎说,你这样容易让我产生误会!”
魏红年不紧不慢地抬起眼,“我只想要回我的钱,不然我就去都察院告发你,老夫没打算活着走出丰都!”
海冰一时摸不着头脑,忙放下身段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