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提醒,虞亦禾颔首。
两人并肩而行,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也叫人的心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雪花簌簌落下,落在他们的肩头,却未带来一丝寒意。因为两人交握的手温热无比。
虞亦禾接下了一朵雪花,忽而道:“陛下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嗯?”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虞亦禾本意是说两人淋雪意境非凡,谁料隔壁陛下想法不同寻常,握住她的手当即用上了力气。
他顿住,凤眸眯得狭长,“这句源自龚老的诗,第一句是‘忽有故人心上过’,不知阿禾心上过了那个故人啊?”
话里的醋意太过明显,叫虞亦禾有些错愕,须臾,她空闲的那只手握住伞柄,从他的手中把伞抽出。
清雅的油纸伞在宫人们震惊的目光中跌落在地,纷飞的大雪落在了两人的头上,一点一点,把乌发覆盖。
帝王愣在原地,虞亦禾却莞尔一笑,把他的手握住,轻声:
“只与陛下共白头。”
第二日虞亦芙冷静下来,又对茯苓和茴香恢复了以往的倚重和温和。
“昨日里是本宫太着急了,打痛你们了吧?本宫这的药膏了,你们拿去擦吧。”
她要被禁足到年宴那日少说还有一个多月,还得要她们俩悉心伺候呢。
面对主子又恢复以往的温和,茯苓和茴香却没有放松,时而温和,时而暴躁,阴晴不定,这才是最叫人担心的。
“谢娘娘。”
茯苓上前一步接过药膏,心里却更沉了。
卫景珩那边却是叫人把那两首词裱在册子上,好好收藏在了紫宸宫的书房,时不时就拿出来瞧瞧,那样子叫李福海额角抽搐,忍不住出去借着拿热茶的功夫喘口气。
好在年底的事务繁忙,卫景珩也没空整日观赏,一连埋在政务里三日未曾进后宫。
虞亦禾也落得清静带着宁宁去太后宫中躲了两日,当然也是为了躲奚云,免得再被她抓壮丁。
太后自宁宁落水之后,对宁宁愈发的好了,寿康宫的水池子早已叫人填了起来,连假山都被搬走卸掉了,如今光秃秃的一片在那里,只等来年春日种上花草树木。
宁宁这一去,太后便叫人带着去后殿里挑些好玩的去,又端上来好几套孩童的衣裳,“这是哀家寄存许久的料子,颜色太鲜亮了些,哀家穿不了,给宁宁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