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过了一年半。
就连上次通话还是两个月前,如今突然见面,余听竟生出几分近乡情怯之感。
突然间,后背被戳了戳。
她扭头,晏辞丢给她一个纸团。
[老师问,你有没有强迫我。]
余听愣住:“那你怎么说的?”
晏辞的瞳仁漂亮,光打进去成了耀眼的金色。
纸上的字迹也是清晰的——
[没有。]他说,[属自愿行为。]
“……”
完蛋。
解释不清了。
余听哀怨地把纸张揉成团砸在他额头,“你笨蛋,我今天不要理你了。”
这下子,老师一定以为他们在早恋。
晏辞捂着被砸的额头,不痛,他只是不理解。
老师问余听有没有威胁他,逼迫他,利用暴力胁迫他。
他没有啊,他自愿的……
根本用不着威胁逼迫加暴力。
今天是多久?
现在是九点三十分二十六秒,到次日凌晨还需要十三小时二十九分三十四秒。
晏辞的大脑快速计算出答案。
[十三小时二十九分三十秒后记得理我。]
啪。
晏辞把新纸团准确无误地丢在了她桌上。
余听拆开纸团一看:“……”
**
挨到中午放学,余听再次被叫到办公室。
推开门,一道熟悉地影子映入眼帘。
他穿裹严实,黑裤黑衣,鸭舌帽压得更低,耳垂上戴着一枚十字架耳钉,那是去年余之舟生日,余听送给他的礼物。
余之舟已经回头。
他们家这三个孩子都相貌出众,余之舟的样子随了父亲,凌厉逼人的俊美,哪怕笑时也显得几分凉薄。
“老师。”余听乖乖叫人。
“坐。”
余听刚坐下,旁边的余之舟不动神色地拉了一下她留在耳后的一撮头发。
“事情是这样的,余听三番五次搅乱学校纪律,对学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我们希望家长可以多加监督,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余之舟来之前找到了几张还没来得及删除的网络快照,约莫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笑了笑:“老师说得对,孩子违反学校纪律是该管教,但是胡乱泼过来的污名我们也不能轻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