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动——在平原上的时候,一直就未曾预料,做孤儿工作也会这样烦琐。
蒋央,此时我想得最多的,是我的父亲和阿灵,我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样过来的。
心里很乱,很难过。把课本重重地摔在地上,又捡起来。生硬地躺倒下去,又僵直地爬起身来。踱起的脚步,却是撞在墙上。欲要下楼,心里又赌着一口气。
月光此时却伏在窗台上望着我偷偷窃笑呢。我的火气不由冲到他身上。
“月光,你什么意思呢?难道那些孩子还是对的?”
“可是你的方式我觉得不好。”
“我怎么了?我那么苦口婆心地跟他们掰道理,做示范,还不够吗?在我小的时候,一个事情,我爸爸只要说一遍,我也会记下来。”
“那能一样吗?”月光朝我伸开五指,“你看看这个有没有一个模样长的?”
我愣在他的手指间。他即说,“我觉得你性子有些急躁。”
“急躁?我问你,那个事如果说一遍,说三遍,说十遍二十遍,不听,也可以理解。但是我说过多少?我是天天跟后叮咛呢。这个叮咛声跟你的经声一样多了。为什么你的经声他能记下来,我的话他记不下来?”
月光一脸惊讶,朝我贴近来,答非所问,“以前的,我听你跟我们的娃娃们解释过一个词,说是两个的事,因为性质和标准是一样的,可以放在一起比较,叫“可比性”,是吧?”
“你想说什么?”
“那么你问的事,它们有可比性吗?”
我的眼洞口一样地朝月光张开,哑口无言。月光目光严肃,盯我多时,才说,“你的叮咛声,跟我的经语声,是两回事!”
然后他走向窗台去,伸手,把窗门拉上来,关了窗户。院子里孩子们的吵闹声因此小起来。他又把厚厚的窗帘放下,屋里顿时变得昏暗了。
“你可能真的有些累了,先休息吧,安静一下,睡一会,我去做饭。”月光口气似是关爱,却有更多的责备在里面。他丢下我走进厨房。听到他在清洗厨具,把铜锅铁铲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