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我也不会去拉萨唱戏了。阿嘎不久就会中专毕业,也会回来。现在有这么多人,你不会孤单的!”
就去见月光。
班哲领着我那么走路,我们跌倒一样地,在陡峭的山崖小路上爬行。
班哲说,我来扶你。
“不,你看我的手,像藤条,它也会有千百根藤条一样细密的根须,会植入山岩,紧固在这里。”
班哲在后面轻声,“是,我相信。”
“我想这世上没有一种植物,会有藤条,它们的刻苦。”
“是!不过,如果真的遇上石头,你要绕过它来走。梅朵,你一定要绕过它,然后更高地生长下去。你是这样一根藤条。”
峡谷那么深。我们坠毁一样地到达谷底。我的身体在穿过一条溪涧时完全被流水打湿,衣服和头发乱作一团。班哲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班哲,不用休息。这样的路我早已习惯,五年前就已经习惯。那时,和月光在白玛雪山下的丛林间穿越……那天月光故意躲着我,跟在我身后,听我骂他,我说什么……我说他连一根马鬃都不是。他后来即说我是自作聪明的小鸟。”
“那天上午,我们在丛林间差点遭遇野猪。他拉我逃跑,不想继后还是遭遇雪崩。那一夜逃的,我们都感觉那不是发生在人世之间的事。后来,那个夜晚,我看到丛林间那个“亡魂”,他说他看不到。到底是真的没看到,还是害怕我更多慌乱,才佯装看不到?”
“那时,他从脖子间抽下一条护身符给我,说它可以避邪……你瞧,就是这一条,上面有九颗玛瑙珠子……”
“后来,第二天,我们在森林里险些迷路。那个原始森林的路,到处都是讹人的出口。树木那么高大,那么密集。阴森的林子,那个阴森的林子……地面上到处都是暗藏的地泉,走一步,是一脚泥沼,走一步,是一脚泥沼。比起现在的路,那要恶劣多少!可是我们仍然可以走出来——我一定还能见到他是吧,班哲?&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