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钢铁、坚硬如磐石,从每个人表情不一的脸上扫过,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的分量。
“她说她冤,”单超缓缓道。
“她是被人蓄意害死的,而凶手则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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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瞠目结舌,半晌前排几个胆小的才突然反应过来,踉跄退后,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害……害死的?”陈海平愕然道:“何人害死了她?难道真是厉鬼……”
他想说是不是厉鬼作祟,傅想容才会说自己冤,然而话音未落就只听老夫人在身后厉声道:“怎么可能!世上哪有死尸开口说话这等鬼祟之事,分明是你这和尚强词夺理、作乱灵堂!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世上确实没有鬼祟之事,这姑娘也不是被厉鬼害死的。”单超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她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了。”
人人表情耸动,老夫人亦是神色僵硬。
没人注意到这个年轻英俊的出家人在用沙哑的声音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语调中隐藏着多么沉重的悲哀,和愤怒。
只有谢云在人群后,别开视线,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陈海平喘息道:“为什么这么说?”
单超指指尸体的手:“起火后人会挣扎呼救、手脚趾蜷缩,死后定会呈现僵硬蜷曲之态;而尸体的手指却放松张开,难道这姑娘忍着烈焰烧炙的痛苦,手脚都一动不动不成?”
前排有胆大的弟子凑上去看了看尸体焦炭般的手指,惊道:“还真是!”
“等等,光凭这点也不能断定,如果想容在被烧到手脚前就已经……就已经……”陈海平眼眶一红,说不下去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又怎么说?”
话音刚落便只见单超上下打量他片刻,目光中隐约有些逼人的锐利——但悲痛中的陈海平反应有些迟缓,没有立刻意识到他在打量自己什么。
“不会。”单超无事般挪开目光,说:“因为死者口腔中干干净净,没有焦土,亦没有烟灰。”
他抬起刚才伸进傅想容口腔里抹了一把的那只手,向周围展示了一圈。只见手指上果然只有微许污物,没有任何明显的灰黑色烟尘,和尸体表面烧焦的情况迥然不同。
陈海平疑道:“这又说明什么?”
“人在火海里挣扎呼救,在浓烟中奔跑呛咳,口腔和喉咙里必定会沾上烟灰;或者哪怕被堵住了嘴,鼻腔也会因呼吸而充满黑色尘粒。而这姑娘口鼻中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