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人被带走的方向,不甘却也无能为力。
祝观良走了两步回头来看她,“不走?”
然后又十分大方道,“要我再抱你出去也行。”
周乐平没搭理他,甩手就走,还特意迈大步子走在他前头,上马车后两人照旧面对面坐,她始终扭头望着窗外,一言不发,看也不看她。
祁国物产丰富,祁国圣上也不是个好战的,因此国内百姓的生活质量普遍要比赵国高出许多。
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但街上的叫卖声仍旧热闹,街边有卖麦芽糖的,她想起小时候贪吃麦芽糖结果最后牙疼,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每次看到那玩意儿他的牙还是会隐隐作痛。
除了卖麦芽糖的,还有卖糖人面人的,各种小吃摊也尽是蒸腾热气,趁着天边昏黄夕阳,看起来像是一幅画,若不是因为身在异国他乡,这幅场面该有多好。
晚风吹起车帘,她趴在窗框上,一张脸时隐时现,若不是拢着两条眉,画中人算她一个,当为世间珍品。
“在想什么?”
周乐平没好气道,“反正没想你。”
祝观良最会抠字眼儿,“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就正在想我吗。”
周乐平转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您老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一般一般。”
接着正色又问,“想家了?”
“跟你没关系。”
祝
观良体贴道,“想家了就跟我说。”
周乐平要钱一亮,继而又黯淡下去,“跟你说又能如何?你还能放我回去不成?”
“那自然是......”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答案意料之中的让人失望,“不能,不过跟我说说,我也能开解开解你。”
开解?他越开解自己只会越郁闷!
“开解就不用了,我倒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已经连喝了这么久的药,身体也的确一日比一日更好,但为何内力一直修不回来?”
祝观良整整膝头上的褶皱道,“你身体是好了许多,可伤了的元气不是这几个月就能养回来的,你自己从小习武,修习内力有多难你心里清楚,莫说这一两天了,就是再练个几年也未必能修回原先的一两成。”
周乐平正因为清楚才这样问他,就算是难,可她也不至于一点内息都调不出来,这不合常理。
祝观良答完微微拢起眉,“我听你这么问,是怀疑我对你动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