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良回握住她。
圣人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再看一眼祝观良,收了兵符官印,长叹口气,“也好。”
妤夫人瞬时瞪大双眼,“什么也好?老大出家了你说什么也好?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这件事如他所说,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这么做朕对百官,对百姓也好有个交代,出家不是什么坏事,佛祖坐下弟子,若是能悟得一点都是他的造化。”
大皇妃哭的更厉害了。
周乐平却从圣人脸上看到了同祝观良脸上一样的哀伤,只是在极力克制压抑,或从眉梢眼尾能窥见一星半点悲伤情绪。
圣人扶额闭上眼睛,顿了顿,一拍桌子站起来,“行了都别哭了,只是出家了又不是死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人逼他,眼泪擦干都该干嘛干嘛去,老五,你跟朕出来。”
昨天一天,单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准人打扰,算是独个儿待了一天,大皇妃放心不下,一早醒来就端来了早饭来叫人。
一连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开,大皇妃心里担忧又着急,叫人把门打开,屋里空无一人,床铺铺的整整齐齐,一侧窗户开着,屋里凉嗖嗖的,大皇妃放下东西,心里没由来的焦躁不安,忙命人去找。
下人走后她六神无主,正想着要不要进宫去看看,眼角瞥见枕头下露出来的纸角,抽出来一看,是一封信。
信封上四个字:吾妻亲启。
大皇妃颤颤巍巍的打开信封,总共就一页纸,开头先表述心迹,说娶妻如此,乃夫一生之幸事,字字箴言,句句肺腑,言辞恳切,虽然令人感动,但大皇妃却隐隐嗅到了大事不妙的气息。
果然,不枉费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后面的内容很快看哭大皇妃。
信上写:江繁案是我大意疏忽,当日证据确凿自然也有早早结案逍遥的心思,所以并未确案就盖棺定论,以至江家九族百余口惨死,时至今日,每每回想起来仍旧抱罪怀瑕于心不安,更因此事未能深入调查令桐城百姓于水深火热中痛苦煎熬,被姜相有机可乘,谋逆一事我亦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思来想去,内疚神明,如何补偿都为时已晚,遂愿交出兵符官印卸职自惩,唯愿遁入佛祖坐下,食斋念佛自赎其罪,为因我疏忽之责惨死之人念经超度,我知此举抛妻弃子亦令人不耻憎恶,但唯有如此才能使心安之。
枕头底下还放着兵符跟官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大皇妃通篇看完脚下一软,脑袋一空,跌坐在地上,顿了半晌没反应,等婢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