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人占领了的感觉,每次看着她忙进忙出,又像女主人一样在厨房里忙碌,甚至开始操持一些亲戚间的往来,孟琴琴莫名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她突然有种窒息感,觉得家里的每一寸角落都被人操纵了。
当然,这种不舒适感不只孟琴琴感觉到了,她妈也有所察觉。她们母女二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打探到了一个事实:宋崎跟自己的小姨夫在外已然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公开活动多时。具体到多久以前,她们却不敢追究了。
母女二人喊了宋崎回来,想当面把这事说开,让她退出。
没承想,宋崎早有准备,她不是一个人回来,她带着身孕以及自己亲爱的小姨夫一起回来的,不只如此,还有孟琴琴的大姨。
几个人齐刷刷地跪成一排,哭得跟泪人似的,又是自扇耳光,又是哭诉,闹腾了半夜,最后就几个字:求放过,求成全!
她大姨更是抱着她妈的腿哭诉:“妹妹,这肉烂得烂锅里,便宜不能叫外人占去!这宋崎到底是你瞧着长大的,她好你不也好么!”
孟琴琴她妈气得浑身发颤,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不是她不想发,而是根本就发不出来,完全失声了。
紧跟着,孟琴琴她妈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吃不喝,没挨过一礼拜,人就没气了。
孟琴琴记得很清楚,她妈断气的那天,宋崎还找来了新的援手,她的亲姥姥,亲奶奶,俩老太太都在客厅候着,等着轮番上阵啃下她妈这块硬骨头。
孟琴琴那个时候就清楚了她妈为什么会那样急火攻心撒手人寰:所有背叛了她在她身上插刀子的人都装成了弱者,在那里泪眼婆娑假惺惺地求她原谅,她们一面哭,一面挥着手里的刀子,猛插向她的心脏。
孟琴琴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真正含义。
她很清楚她妈是被这帮人气死的,可是,又能如何呢,气死人不偿命啊!
孟琴琴她妈出殡那一天,所有的人都来齐了,包括她大姨和宋崎,
一个个素衣黑面,装悲伤。
孟琴琴操着一把菜刀,挡在门口,指着他们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们势不两立。有我在的地方,你们最好绕着走!
她说罢,斜了一眼宋崎,颠了颠手里的刀,笑道:孩子,你敢生下来,我就敢活活剥了它。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孟琴琴更了姓,随母姓孟,她本姓欧阳。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孟琴琴一个未成年孩子,又没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