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钧拉起来,“不用,睡觉了。”
关应钧抬手拿了摆在床头柜的水漱口,全喝完,又抬手关灯。
简若沉抿着唇,在黑夜中趴伏下来,趴在关应钧胸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你是不是有点低位感?”
关应钧已经帮他吃过两次了,但从没提过同样的要求,他今天主动一次,还被人亲自拦住了。
“你好像确实有一点。”
简若沉仔仔细细观察他的表情,思忖一瞬,又低头亲他的锁骨与胸廓,然后在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中道,“你不会是做卧底时掌握主动权惯了,不习惯把身体部位给别人掌握,觉得没有主动权,不够安全。同时觉得我太好,功勋拿得太多,官职升得太快,所以有点不配得感吧?”
“不安全感和不配得感相结合,所以下意识不想让我帮你?”
关应钧喉结动了动,眼睫又垂下来。
他自己都没想过是什么原因,竟然就这么被一语道破了。
李长玉说得对,简若沉是他最好的心理医生,他甚至可以无视行规,放心地爱上这个心理医生。
先爱才敞开心扉,敞开心扉,才发现有问题。
简若沉想到这点,被这个顺序逗笑了,胸膛震动着笑趴下来。
关应钧就抬手搂他,“你说得对。”
他声音有点发紧。
有点紧张似的。
“那可以慢慢来。”
简若沉蹭上去亲他,安慰道:“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你难道怕我治不好你?你能接受以后,我一定找回场子,让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关应钧几乎没听见,但这舌灿莲花的嘴里吐出的话,能掐着他的心尖,让他面红耳赤。
关应钧搂紧他的腰,眸色深沉,几乎溺死在这几句轻声细语里。
他吸了口气,缓了缓,将空调又打低了些,才将简若沉搂紧了些,低声道:“九哥已经把铜锣湾的理发店卖了,目前正在逃窜。”
关应钧说着,又打量简若沉的反应,以往突然说公事这招是被简若沉用在自己身上的招数。
他憋了几次,这回终于能用回去了,“我们吩咐了海关,又让人在港口巡逻,避免他利用船只出逃公海,目前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但偶尔还是能抓住他贩卖出的货品的踪迹,应该是一直在换据点,一直在逃。”
简若沉被他话题的跳跃程度弄懵了,“啊?哦。”
上一秒还温存,眼看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