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在医院,是实实在在觉得,与其让那孕妇把孩子生下来,让孩子往后遭罪,让孕妇承担风险,还不如尽早终止妊娠。
但她也不过是个医生,方案出了,遵从病人的意愿就是,该说的话说了,该尽的力也尽了,其他的,她无能为力。
只是想到那个胎儿,心口不自觉憋闷得慌,
“你说,他们做父母的有时候是不是很自私?”
孟言澈看出来了,她这是又联想到自已身上了,探过身去抱她,
“在孩子的角度上看,是自私,但站在为人父母的角度……或许有一天等你我为人父母了,就能明白了。”
他的姑娘嘴上说着不在意了,早过去了,可心底深处还是在意着以前。
饱经那么久的折磨,又是在年龄极小的时候,哪里过得去?
这是她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不过是一度自我催眠,才能让日子好过点罢了。
他是真疼她,疼的自已心口一阵胀麻,却无奈语言有时候,是这个世界上最苍白的东西,只能用力了抱紧她。
为人父母……
钟晚卿靠在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里,冲动之下问出声,“那要什么时候?”
无心的一句话。
她只是看着这样出色又蛊惑人心的外表,好奇他为人父亲是什么样。
但话自口出,才觉得自已这句话,听着好像是等不及了似的。
孟言澈勾了勾唇,握着她的后颈,拇指拨弄她耳后的细肉,“想要孩子?”
钟晚卿回过神,颇为不自然的闪烁了下眸子,
“也不是,就是想起你之前分明说的是顺其自然,可每次却强加干预。”
孟言澈都听笑了,她倒是说的含蓄。
盯了她半晌,转了话锋,又问道,“白天又被塞红包了?”
“你这两个保镖分明就是监控。”
钟晚卿总觉得自已的一举一动被人了如指掌的感觉,像是被监视的犯人。
但也深知这样能让孟言澈安心些,今天那两个保镖,也确实让她省去很多麻烦。
“挺正常的,现金塞了一整个酸奶箱,看着倒是个阔绰人,也是因为担心自已老婆吧。”
孟言澈拉着她往楼上走,“我听那病人家属也是个情绪不稳定的,这几天小心着点,走哪儿都带着那两个保镖,知道吗?”
“知道了。”
回了主卧,两人先后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