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脑袋，夸道：“真给干爹长脸。”

顾深远则是不屑冷哼。

小孩子童言无忌而已。

等再大些，他自然会把他的兴趣爱好纠正过来。

待江亭云带着小九洗完手上餐桌后，顾深远又拿了一瓶酒来，示意江亭云：“喝点？”

不等江亭云说话，小九率先表达不满：“又拉着干爹和你一起当酒疯子，真讨厌！”

“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管！”顾深远语气很沉。

“干嘛说小九！”

江亭云向来最护着小九，见顾深远这么说，自然心疼地揽上小九的肩膀揉了揉，解释道：“不怪你爸，干爹也想喝点。”

小九撇了撇嘴，听话地没再说什么。

这顿晚餐，由于喝上了酒，时间线自然就被拉到了很长。

后来，小九都被刘妈带上楼洗漱睡觉了，俩人还在餐桌上，时不时地碰一杯。

“当年，你说我要没答应你那个条件，意意是不是就不会走了？”江亭云的脸上顶着两坨红晕，醉醺醺地说，“意意的离开，都怪你！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干嘛还等着她一个女孩子来哄着你，给你服软？你但凡再多给她一点温柔和耐心，她都不会走得那么决绝和干脆……”

顾深远沉默着，一口接着一口闷酒往喉咙里灌。

俩人醉酒后的状态，基本就是这样。

一个不停地叨叨叨，一会儿在悔恨当年，一会儿是指责顾深远，总之就是在不停地发泄。

而顾深远则一言不发，只会冷着脸一个劲儿地喝。

那种侵肌冻骨的孤独感，和浓浓的思念感，会在这一刻达到极致。

也就江亭云不停发泄的声音，能让他感觉有一丝丝的温暖。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还有人和他同样的孤独，同样在牵肠挂肚！

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亭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半醉半醒。

顾深远就靠坐在一旁。

他也没有很清醒，漆黑的眸子都沉溺在了酒精麻痹里。

忽地，江亭云嘟囔着问他：“你那里还是没有消息？”

顾深远的脸色有些沉：“没有。”

顿了顿，周身又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种强烈的脆弱感：“或许，她真的不在加拿国或者摩西国吧。”

“如果一直找不到，你怎么办？”

回应江亭云的，是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