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
可父皇发话,他一个人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硬忍着如坐针毡听圣上说。
听到要紧处,圣上不疾不徐往下推进,没有给李邵插嘴的机会。
所有来龙去脉听完,李邵浑身跟爬了虱子似的,难受得要命。
“那书生是故意使坏,自是什么危险他说什么,夏清知又是怎么一回事?去信外人?”
“母后怎么可能有疯病?全天下点香用香的人多得去了,难道都疯了不成?荒唐又可笑!”
“宁安注意到的?又让她瞎猫撞着死耗子了?不怪儿臣好奇,父皇,宁安总会留意到一些东西,好像比别人多双眼睛多双耳朵。”
圣上开口道:“亏得宁安仔细,要不然……”
疯病。
圣上一想到这个词就心痛。
那么好的发妻,他怎么忍心让她受那般污蔑?
何况,即便最后压下去了,他可以用皇权堵住攸攸之口,却管不住别人猜忌的心。
再者,此事对邵儿也会有非常大的影响。
能按死在萌芽之中,那是再好不过。
“儿臣要问问夏清知!”
李邵道。
“你问他做什么?”
圣上问道。
“他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
李邵忿忿道,“他自己蠢,还险些拖我下水!”
圣上语重心长道;“邵儿,分辨忠奸,始终是难题。奸诈小人要防,而有些人他不奸,他甚至与你站在一处,对你忠心耿耿,但他却是个糊涂的。”
夏清知就是那个糊涂的。
李邵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还有刘迅。
刘迅也是个糊涂的。
父子两人又说了不少,李邵才告退离开。
回到毓庆宫,李邵在桌边坐下,一抬头正好对着一座插屏。
插屏正是先皇后的遗物,早先在东宫弄坏了,李邵为了安抚圣上、亲手修了。
接了腿,涂了漆,能站得稳了,就是屏面上的刺绣染了其他色,修不了,就这么留着。
搬过来后,李邵并没有把插屏收起来,就这么摆在内殿的显眼处。
要说对母后遗物有多么看重,倒也不是,但他知道父皇喜欢,父皇现在不会来毓庆宫,但郭公公、高公公都长着嘴。
何况,插屏是他亲手修的,也算是个“成就”。
平时看惯了,没有多余想法,今日想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