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道:“快来呀。”说着用左手将千波搂到怀里,见千波还是没有反应,这才忍不住将左手伸到千波面前道:“这下干净了吧。”千波这才微微地点了点头。
依桑村的意思,是自己按千波的意思将戒指脱去了,千波应对此说些感谢的话才是,可不知千波此时却有着非常不同的心情。
当然,从咖啡店到旅馆,千波是好几次看到桑村那摘掉戒指的左手的,他那摘去戒指的无名指上明显地留下一道白白的戒指痕迹,千波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其他的手指,甚至那左手的无名指的皮肤为阳光所晒都显得黝黑而健康,只有那条戒指的痕迹异常的惨白。
“真白呀。”千波正想这么说着调节一下心情,桑村的双手已经将她抱住,嘴唇随即凑了上来。
“等一下—”
千波压低着嗓音拒绝道,可桑村却依然不顾一切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少年似的猴急地在她身上胡乱抚弄起来。
这已经是重复了无数次的习惯游戏了,千波也无意再挣扎,任凭桑村将自己反复地折腾,脑子里只是始终抹不去那道白惨惨的痕迹,就像一道雪白的墙壁,将两人隔了开来。
“舒服吗?”
完事后桑村总喜欢这么问千波,千波只是看着天花板机械地点点头。于是桑村便安心地闭上眼睛,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早上一大早出门,到公司又要繁忙地工作,到了夜里终于浑身轻松,尽情地喝了酒,尽兴地做了爱,人累得精疲力竭,很快进入梦乡也是情有可原的。
千波对桑村的这一切就像慈母关爱儿子似的体谅他,可对他手上的那道戒指痕迹,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滋味。
这手指刚才还在千波身上热情地舞动,现在已安安静静地搁在桑村的胸前。
屋子里、床头柜上的台灯虽说灯光淡淡的,但照在那手上的痕迹上,还是十分醒目的白。
千波撑起上半身,将内裤穿好,不由怔怔陷入了沉思。
眼前的这张脸,手指上那鲜明夺目的白色痕迹,是这个人十年、几十年,长长的人生岁月中刻下的痕迹。
当然,这个人的夫人,手指上也有这么一道雪白的擦也擦不去的痕迹的。
也许他是为了自己,将戒指摘去了,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片诚心,但是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他这样反将他与妻子长年累月积下的爱的痕迹明明白白地暴露在了人前,使人感到他是在向人夸耀着他与妻子之间的亲密无隙。
当然